被她把玩了一会儿,这家伙才慢慢答道:“不知道。”
虽然南芝桃本来也不抱希望,毕竟室友疑似失忆,但听见祂慢吞吞的迟缓语气,还是忍不住掐了一把发泄情绪。
“那你知道自己脚上的镣铐是怎么来的吗,还有脖子上的刺青,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以前到底犯过什么事,是不是从哪里越狱出来的。”她追根究底问了一连串,脑子不太好使的室友只盯着她看。
不看祂过于健硕的身材,只看脸的话,男诡面貌昳丽却没什么生动的表情,纵使眼角的小痣精致,红眼睛一动不动的样子,仍旧显得他脑袋空空、空有美貌。
不需要回答,南芝桃也清楚祂的答案肯定是不知道。
她瞪着这一脸无辜的家伙,拍了拍祂的脸,没怎么用力,不过声音倒是清脆。
纪酒当然不会生气,祂只会把另一边的脸凑上去给主人玩。
南芝桃彻底没了脾气。
这座公寓楼里的可疑陈设,只有墙上那张写了规则的纸张,住了这么长时间没有第二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转而,她又想,这家伙是现在失忆才这么听话乖巧的,失忆前指不定是个什么性格,说不定是恐怖分子。
找办法带上室友,还是直接遗弃室友,南芝桃在两个想法间左右摇摆。
纪酒好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牵起她的一只手,把没挨打的那张脸紧紧地贴了上去。
祂的身体冷冰冰的,但会被她的体温感染,逐渐染上温度。
“可以玩游戏吗?”祂问。
南芝桃定定看着祂,这次没有小声嫌弃祂的怪癖,而是有些无奈:“笨狗,就知道玩。”
马上就把你遗弃掉!谁让你脑子不好使。
她心里小声嘀咕了几句,影子不明所以,在得到她的许可前,都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能看出祂的期待。
南芝桃最终点头,用力揉了揉祂的黑发:“玩吧,看在你天天收拾家务的份上。”
和室友玩游戏这种事,她已经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和那些家里养了大型犬的人也没什么不同。
南芝桃安慰自己至少那些人还要出门遛狗,她只需要在房间里放一张椅子,就能和狗玩一晚上。
不过这次,她嫌站着太累了,一下坐在椅子上,至于室友,则跪在她面前。
祂两腿分开,膝盖触地,手被反绑在身后,因为吃力,浑身的肌肉似乎都绷紧着,身下的黑色衣服也被濡湿了一大片。
游戏此时已经进入尾声,南芝桃勾了勾手指上的绳子,另一端不偏不倚,恰好系在祂的脖颈上,仿佛牵着一条大型犬。
这可不是她要求的,是家里的狗自己要求的,她几乎是眯着眼睛、不敢细看完成了祂的游戏要求。
项圈箍着不断滑动的喉结,勒出一片靡丽的绯红,冷白的躯体上则遍布着些游戏留下的痕迹。这条大型犬在她手底下喘得厉害,也兴奋得厉害,受主人牵扯,才把下巴搭在主人的膝盖上。
她叠腿坐着,抬起的脚尖恰好能触到祂腿间,濡湿的那大片液体和祂的体温一样,冰冷
得要命。
她稍微犹豫,脚尖随意踩弄了几下,谁知道膝上的男诡却又剧烈地一颤,霎时濡湿了更多冰冷的液体。
南芝桃一顿,收紧了绳子,膝盖上这张昳丽的脸于是愈加仰起了,被迫给主人呈现高。潮时的表情。
“你是太久没玩游戏了?怎么这么敏。感,这也太多了”她红着脸嘟囔道,伸手捏住拉扯祂的脸颊。
纪酒没说话,祂脸颊微微一侧,冰冷的唇瓣贴到主人的手指上,感激主人的奖励一般,亲吻她的手指。
又片刻,游戏彻底结束,人类少女却没松开牵绳,抚摸着伏在她膝盖上的大家伙,像在给祂顺毛:“乖狗狗,乖狗狗”
她没发现,随手扔在床铺上的终端屏幕忽地亮了,但却并未跳出新消息,只是夹在边角的白色试纸突然变成了红色,她还保留着这个好习惯。
一只滚圆的小虫爬出屏幕,安静无声,仿佛是想钻出来看看。
它像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蜜糖,纤薄的蜜色翅膀支撑着圆滚滚的黄色身体,扑扇了两下,摔在绵软的被子里滚了两圈。
这只不太聪明的小蜜蜂把自己摔得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踉跄地爬起来。
它提溜起触须四处张望,倏地看见什么,这只小小的虫子猛地僵硬了,不动了。
她的身边有其他人,或者说,有其他雄性诡异。
网络上的话本来就当不得真,哪怕再亲密的称呼,都可能只是随口一句的无心之言。
偏偏这只小蜜蜂不太聪明,它霎时觉得受到了欺骗,连翅膀都炸开了,身体更是气得愈加圆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