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目光先是扫向别墅门口处,看了一眼外面的人,这才收回视线。
“姑妈怎么会这么说呢?”
“你这孩子,心思重又敏感,病情不打紧,可别自己瞎琢磨。迟少这人,我观察好久了,他对你是实打实的好。”
“姑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风风光光嫁人,生儿育女,有个安稳的家……这样,我也就没遗憾啦。”
温瑾看着温妗念很是心疼。
“姑妈,看您说的!肯定会结婚的,到时候您可别高兴得掉眼泪呀!”
温妗念抿着嘴笑。
温瑾眼里泛起泪,轻轻拍她手背:“好!姑妈就等着喝你的喜酒!”
这时傅祎依蹦蹦跳跳地凑过来,“姑妈得先喝我的的喜酒呢!”
“都喝,都喝!你们俩的喜酒姑妈肯定都喝了!”
温妗念一抬眼,就撞见温瑾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细纹随着笑意轻轻舒展。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替温瑾抚平那几道细纹。
温瑾佯作委屈:“怎么,姑妈是不是老啦?瞧瞧,白头发都冒出来了。”
“不老。不老!”温妗念急忙摇头,指尖还停在她鬓角,“就算有鱼尾纹、白头发,姑妈在我心里也是最漂亮的!”
“嗯嗯!”傅祎依跟着猛点头,眼睛亮亮的,“我发誓!姑妈绝对是我见过同龄人里最美的!”
“就你们俩小嘴抹了蜜!”
正闹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迟祎戈转过回廊,就看见三人笑作一团,他望着这温馨的画面,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心底泛起久违的暖意。
——
傅祎依如今住在半山区另一栋别墅里,是段嘉许特意购置的,就挨着温妗念这栋。
段嘉许总打趣,这片区域熟人扎堆,走两步都是亲戚。
迟祎戈特意将三楼改造成一整间超大单间。
温妗念站在敞亮的空间里直感慨,虽说自己有幽闭恐惧,可这阵仗也太夸张了。
正出神时,身后突然环来温热的手臂,迟祎戈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在想什么?”
“三楼变化好大,跟刚来时候完全不一样。”
“喜欢吗?”
“喜欢。”
话落,她已被迟祎戈拦腰抱起。
“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