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差西边,可是一边李明义那也没有消息。
半个小时过去,沈聿的视频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祎戈,那个陌生电话在西区的,
西区山地信号覆盖差,定位只能锁定大致范围。”
“好,我知道了。”
电话里传来沈聿的声音,“我正往那边赶,到了汇合。”
迟祎戈捏着手机应了声,挂断后揉了把酸涩的眼睛。
他从车载冰箱拿起一瓶饮料喝了几口,冰液顺着喉咙滑下,终于压下几分焦躁。
迟祎戈盯着车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只有后视镜里十几辆汽车,不近不远地跟着在身后。
夜风卷着潮湿的雾气灌进车窗,拂过他头发,迟祎戈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念念会跆拳道,她那么通透聪明,一定也会在想办法。
他握紧拳头,喃喃道:“等等我。”
温妗念在眩晕中挣扎着睁眼,冷汗浸透后背。
指尖触到额头黏腻的血,她倒抽冷气。
试图借力起身时,脚踝传来尖锐刺痛。
方才坠崖时扭伤了。
黑暗如墨裹住她,唯一的手电筒早已不知去向。
绳子是被外面的男子割断裂的。
多亏两棵枝桠横生的老树缓冲,才让她跌落在这片密林中,逃过粉身碎骨的下场。
黑暗像潮水般将温妗念吞没,冷汗混着血水顺着额角滑落。
她颤抖着摸索手机,反复按压开机键,屏幕却始终漆黑一片。
幽闭恐惧症带来的窒息感汹涌袭来,地下室的记忆与此刻的疼痛交织,几乎将她淹没。
“我要活下去”她咬着牙喘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摸索着抓住两根树枝,用最后的力气绑在扭伤的脚踝两侧,又撕开礼服裙摆,用布料狠狠固定住。
——
一小时后,迟祎戈与沈聿前后脚到达。
李明义瞧见山脚下有车辆驶来,便急忙往山下走去。
沈聿拿着笔记本电脑直接下车,“大概就在这山上的一片区域。”
恰在沈聿话音刚落,李明义便冲着跑下来他说:“少爷,山顶上有间屋子,看上去有血迹。”
迟祎戈一听,莫名地一阵恐慌,眼前瞬间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