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璃眸光微冷:“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她缓缓起身,步步逼近:“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你在府里这么多年,竟也不懂了?”
岚儿心下一颤,连忙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伏地请罪:“奴婢知错……奴婢罪该万死!”
姜洛璃嗤笑:“万死倒不必,我看你是不想在这府里干了。明日起身,收拾东西出府吧。”
岚儿顿时惊慌失措,连连磕头,声音都带了哭腔:“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绥宁地界,女子无依,若真被逐出府门,别说十里,三里之外怕是就被人轮了。
她此刻心如死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剩下额头重重叩地的声音。
姜洛璃手腕一转,指尖一勾,桌上一沓文书便如被风卷起般飞入她手中,又扔在岚儿面前,眼神冷静如水。
“今晚别睡了,你和绮儿连夜把这里面涉及的账目一笔一笔算清楚。明日若是见不到结果——不必我再多说。”
岚儿连忙颤声谢恩,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姜洛璃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从一旁架上拿了件外衣,懒懒地披在肩头,语气忽然又变得随意:“下去吧,把人叫进来,我有事问他。”
“奴婢这就去。”岚儿低头应声,连忙拿起那叠文书,依旧跪趴着缓缓倒退至门边,这才起身转身而出。
片刻后,王二喜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虽低着头,却忍不住不断偷瞄着姜洛璃。
姜洛璃缓步走到他面前,白皙小巧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眸中含着似笑非笑的光:“想看?那就正大光明地看。”
王二喜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夫、夫人……小的……小的不敢……”一边说一边头往下垂。
“你方才不就是在看?”姜洛璃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股摄人的慵懒,手指顺着他下巴,稍一用力,逼得他微微仰头与她对视。
王二喜僵着身子,一动不动,额角冷汗涔涔。
姜洛璃却忽地轻笑一声,那笑里带着几分不屑:“男人啊,一个个,光会动眼睛,也没个胆。”
她转身回到床榻前,慢悠悠解开外披,只着那件半透薄纱,懒懒坐下,眼波微转,瞥了他一眼,像是漫不经心地道:“你是男人?”
王二喜喉头一动,声音嘶哑:“小的……是。”
“是吗?”姜洛璃慢慢靠在榻上,修长白皙的美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像初春的水,撩得人心痒难耐。
“你……你叫我来……是……是为了……”他鼓起勇气问道。
姜洛璃轻轻勾唇,眸色幽深,似笑非笑:“你说呢?”
王二喜只觉喉咙像被火炙着,目光下意识往她胸口那抹柔光扫去,下体更是肿胀的难受。
“过来呀~傻站着做什么呢~”姜洛璃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笑意,像是在撒娇,又像在撩人。
王二喜身子一抖,艰难地挪动脚步,每走一步,心口就像被锤子重重砸一下。他大口吸着气,气息发紧,鼻子一热,血又开始淌了下来。
“呀!”姜洛璃轻呼一声,急忙凑上前,用衣角轻柔地为他擦拭鼻血,动作温柔得令人心动。
她靠得极近,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花香、茶韵,丝丝缕缕钻进王二喜的鼻腔,直冲脑门。
他眼前一晃,头晕目眩,心头“怦”地一震,思绪霎时空白。鬼使神差间,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王二喜手臂死死箍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太轻了,轻得像一团春天的云,软得不像真的。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腰——细得像瓷,柔得像水,仿佛一捏就会碎。
他不小心一蹭,那触感热烫、滑腻、细腻得惊人,像是刚被春风吹化的雪团,柔中带着一丝弹性。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又轻轻掐了一下,居然真的像能从指缝里渗出水来似的。
“嗡”的一声,他脑子炸开了,喉咙发干,眼珠不知道往哪搁,只敢死死盯着她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鼻息急促,像要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