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
云行赶紧给僵住话的两人解围:“老师,他最近信息素不稳定,您——”
任意没让云行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问江遂:“一定要将宋家赶出首都?”
云行不说话了,有些紧张地盯着江遂。
江遂握住云行的手,用同样的语气回答:“一定要。”
沉默半晌,任意说:“好,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相比经济短暂动荡,政治局势稳固更重要。江遂既然提了这个要求,就料到军部一定会两害取其轻。这不算要挟,只是行动的一点报酬罢了。群溜吧4岜钯鹉伊5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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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证明书上签完字,监狱长将一个袋子递给连奕,敬礼,然后恭敬地说:“您检查下个人物品。”
袋子里除了几样身份证明、手机、抽了半包的烟,就只有一颗报废的子弹——是从连奕身上取下来的,也是从连奕自己的枪里射出来的。
连奕从医院直接送进秘密监狱时,这颗子弹作为“他故意让人开枪打伤自己”的证据,一并送进来。最后又在不了了之后作为私人物品放回归纳袋。
真是可笑至极。
他提着袋子走出大门,外面的阳光刺眼。去年春天他进来时瞥见墙角的迎春花开得嫩黄,今年出去时,那一丛花依然娇艳。
他眯了眯眼,剪成短寸的发型配上一张冷峻优雅的脸,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往前走几步,拐角处站着的江遂手里托着一块什么东西,见他出来,和云行一起迎上来。
连奕还没来得及感慨,江遂已经一巴掌将那块豆腐拍到他脸上。
“……”连奕抹掉脸上的碎豆腐渣,鼻腔里到处都是豆腥味。
江遂义正言辞:“去去晦气,以后清白做人。”
连奕往地上啐了一口豆腐:“拍太碎了。”说完又补上一句,“清白做人是不可能的。”
江遂用力抱住他,像一个真正的好兄弟一样,让连奕有了一点实感和感动。云行站在一旁看着挺唏嘘,他被江遂养得白白嫩嫩一点病气也没有,再也不是在宋家最后一次见面时心如死灰的样子。
连奕感动升级,这俩人躲在沙漠里这么久,为了接他出狱不远万里回来,看来是有真感情的。
他张开手臂又去抱云行,人还没碰到就被江遂一把推开。
云行怀里抱着一大束迎春花,看着是从墙角现采的,递到连奕跟前,笑得灿烂:“欢迎回来。”
连奕那点感动全没了。
凌晨,酒窖里亮着灯,两人脚下已经扔了一地空酒瓶。云行早早去睡了,江遂不见醉意,倒是连奕难得放松,喝得有点多。
“他没有杀你。”江遂又开了一瓶烈酒,扔一把冰块进去。
连奕揉揉眉心,头有点疼,思绪有些混乱,但仍看似理智地说:“也许是失手呢。”
他接过加了冰块的酒,试图回忆那人开枪后转身离开的表情,但记不清了,那里面有没有愧疚和悔意已经不重要。
江遂又问:“你打算怎么做?”
要率边防军制裁缅独立州,要找回第二段秘钥,若莱家族和宁微是必然要面对的。有些事当局者迷,但陷害连奕窃走秘钥一事牵扯太大,那一点薄弱的情绪或者其他不可言说的东西,必将要被战火和仇恨冲散。
江遂也拿不准,只是依然要提醒到位。
这种事即便是再亲密的朋友,也难插手。
“过程没想好,但结果是必然的。”连奕嗓音被酒精浸得沙哑,他坐在地毯上,头仰靠着沙发,两条长腿随意屈伸着,是个无所谓的姿态。
但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一个B级劣质omega而已,不值得太费心思。不过人肯定是要带回来的,至于怎么处置,看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