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野把台灯拔下电源,从床头柜上拿了下去,把装着白摆的鱼缸放上去。
反正作用都大差不差。
用白摆还省点电。
白摆随着牧时野的移动在鱼缸里游来游去,光明正大的看着牧时野脱掉被自己弄湿的上衣,换上新的,再重新回到床上。
幼崽要睡觉了。
意识到这点的白摆悄咪咪的从鱼缸里飘出来。
水珠沿着破开水面的脑袋滑落至触手。
啪嗒——
水珠滴回水面。
“回水里睡觉。”牧时野都不用睁眼都知道白摆在干什么。
白摆烦躁的用触手抽了下暴露他的水面,拒绝幼崽,“我要找你睡。”
说着,白摆对准牧时野的脸,啪的一声把自己甩上去,糊了牧时野一脸水。
冰凉感从脸上袭来,冰的牧时野一个激灵,刚刚酝酿了点睡意的牧时野:……
他把白摆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问,“你不干巴?”
干,但白摆更想和幼崽貼贴。
顺便还能趁幼崽睡着偷偷摸幼崽。
跟着牧时野睡得这几个晚上,白摆没少摸。
有自己小心思的白摆没有说话,他就用触手死死的扒着牧时野的手腕表达自己不回水里睡觉的决心。
摸幼崽只有趁幼崽晚上睡着的时候才能摸个够,而泡海水,白摆白天也能泡。
白摆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牧时野无奈。
十分钟后。
白摆头顶着一张被海水打湿的毛巾,成功窝在了牧时野的锁骨上。
白摆果冻样冰冰凉凉的水母头贴紧牧时野脖子处的大动脉,主动给贪凉的幼崽降温。
清凉顺透过血液传至身体各处,牧时野闭上眼睛。
一觉到天亮。
牧时野醒来的时候,衣摆不知为何堆到了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红。
牧时野低头看了眼,习惯了的把睡衣抚下去。
某个作案的水母也不知道打扫一下作案现场。
想着,牧时野看了眼回到鱼缸里补觉的白摆。
起床的动作放轻。
等白摆睡醒从鱼缸里出来变回人形,牧时野早就不知道出去多久了,不过白摆也习惯了。
白摆照着镜子把自己的白发梳顺。
幼崽又好久没有给他编辫子了。
懒幼崽。
白摆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自己给自己在头顶上扎了个松松垮垮的小揪揪,又不满意的拆下来,还是等幼崽回来给他编辫子吧。
他一共从海洋馆带过来两个图案的头绳,全用过了。
等幼崽回来,要让幼崽带他出去买新的。
白摆又想回巢穴了。
人类基地就这点不好,干什么都需要用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