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风吹进来。
虞清晒在阳台的衣服鼓起又落下。
干净的裙摆荡着风的味道,好像海藻,好像羽毛,飘落在江念渝的视线。
那兴致寥寥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亮了起来。
跟前天虞清给自己的睡衣不同,江念渝可以清晰的在这些洗过的衣服上闻到属于虞清的味道。
要是能离得近一点就更好了。
墙上的影子好像那晚伸在虞清唇前的手,犹豫徘徊。
理智在控制着江念渝,让她不要再生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亵|渎了对自己真诚的人。
可脖颈后方的腺体却不听话的跳动,挑唆着,诱惑着她的主人。
“去闻一闻吧。”
“没关系,只是闻一闻,又不会怎么样。”
冰凉的玻璃碗没办法浇灭逐渐滚烫的掌心,江念渝走向阳台,仰起了头。
风撩起她披散的长发,黑色的发丝好像缠绕的线。
空气中香香的,有皂角的味道。
虞清的味道缠绕过江念渝的头发,缓慢的厮磨了好一阵才离开。
江念渝望着面前的衣服,轻抿的唇来回碾动着。
缓慢的。
重重的。
好像在回味着刚刚也曾落在这上面的味道。
比草莓还要好吃。
太阳靠在窗棂上,直勾勾的盯着裙摆上的影子。
江念渝咬唇,低垂的眼睛没能被阳光照亮,写满了潮湿。
好想……要。
昨天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重新点燃了起来。
或者说,它从来都没有被熄灭。
虞清的冰块治标不治本,没有抑制剂,omega的发热期说反复就反复。
温热的风不断往屋子里填着燥热,江念渝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泛红。
呼吸更沉。
“唰!”
风中传来一声响。
虞清的裙子从衣架上飘落了下来,完完全全盖住了江念渝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