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跳蛋。
一个她在我为她辛苦搭建“数据堡垒”的这个下午,一直塞在自己的屁眼里面,一边看着无聊的韩剧,一边独自享受着快感的跳蛋。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
这个小小的、粉红色的、还在微微震动的跳蛋,像一个最响亮的耳光,用一种最无法辩驳的方式,向我证明了,我刚才在电脑里看到的所有的一切,不仅仅是冰冷的,属于过去的“数据”。
它,还是火热的,属于现在的,“事实”。
惠蓉也看到了那个从自己身体里,“背叛”了她的小东西。
她刚刚张开的、想要解释的嘴,也缓缓地闭上了。
她,似已明白。
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心中那股冰冷的愤怒反而渐渐地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疲惫。
“说实话?”我开口,声音沙哑,而又空洞。
惠蓉的身体,剧烈地一颤。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
她像一个等待着审判的孩子,身体开始剧烈地啜泣、颤抖。
我看着她那副羞愧到了极点的样子,心中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被刺痛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我可以,不怪你。”我听到了自己那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但是,你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说实话。”
埋在膝盖里的那个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真……真的吗?老公……你……你真的肯……原谅我吗?”
“但你必须,说实话。”我重复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
她看着我,看着我那双没有愤怒,只有疲惫的眼睛。
最终,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晚,我们没有回卧室。
就在这间,见证了我的世界观被彻底摧毁的书房里,惠蓉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我则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坐在椅子上充当着她唯一的聆听者和审判官。
她开始用一种断断续续的充满了泪水和颤抖的声音,向我坦白她的一切。
她的故事,是从高中开始的。从她认识那个,我同样也认识了十年的、她最好的闺蜜——王丹,开始的。
“我……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啜泣着,声音,轻得像梦呓,“我以前……也很乖……可是……王丹她……她带我……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她说,王丹在高中时,就是学校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名人”。
因为她的性格,和她那几乎从不拒绝任何男人追求的行为,她有了一个很不堪却又很贴切的外号——“公共汽车”。
而惠蓉,这个当时还只是有些爱美、内心对性充满了懵懂好奇的“好学生”,就在王丹这个“老司机”的带领下,第一次尝试了逃课,第一次尝试了与校外的成年男人约会,也第一次尝试了在学校那间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无人体育器材室里,与王丹,和另外两个高年级的学长,一起玩了那场彻底改变了她一生的四人群交。
“我记得……我记得那天……我好害怕……也好……也好兴奋……”她一边哭,一边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病态的潮红,“我……我被一个学长,压在垫子上操。而王丹,就在旁边,被另一个学长按着后入。我们俩……还能……还能互相看到对方……那种感觉……那种,既羞耻,又刺激,好像……好像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只是一个……纯粹用来享乐的……玩具……”
我静静地听着。我的双手,在椅子扶手上,早已,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皮肉里,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的脑海里,全是画面。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少女时代的惠蓉,被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意地蹂躏……
一种,混杂着恶心和暴怒的情绪,在我的胸腔里,疯狂地燃烧。
而她的坦白,还在继续。
她说,从那一次之后,她就彻底上瘾了。
她和王丹,成了学校里,最出名的一对“姐妹花”。
她们开始接受所有男生的追求,或者说,“使用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