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母妃定然没有跟人私通!”方尔谦就重复这么一句,用哀求的眼神凄凄惨惨地望着方一惟。
方一惟转而问:“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娶柳黛琳!我知道你不想娶她,你不喜柳家,我帮你娶!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只求你能救救我的母妃,不要让她被奸人所害!”
“……你一个断袖,为什么觉得本宫会让你娶我的表妹?”方一惟有些无语凝噎,“本宫的表妹天仙般的人儿,岂是你能沾染的?”
方一惟觉得方尔谦异想天开。
他以前确实有撮合人的意思,但那都是多少年前了?
“我,我……”方尔谦发现事情与他想得不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继续祈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救救我的母妃,求你了,太子殿下,求求你了!”
方一惟觉得方尔谦今天叫的这些声太子比以前加起来还多,叽叽喳喳的怪吵的,他开始想仲长宁了。
方尔谦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手脚并用爬上来,还想抓住方一惟的衣角,被方一惟躲开了。
“只要活着就行?”
权衡利弊,方一惟觉得不是不能一救,还能给自己攒攒功德,何乐而不为。
“是,只要活着就行。”
在方尔谦眼里,母妃余澜霞是唯一爱他的人,何其重要,否则也不会这般像狗一样声声泣血地祈求。
“既如此,我便进宫一趟,”方一惟站起身,理了理衣摆,“无需你为我做牛做马,只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即可。”
方一惟对余澜霞和方尔谦母子没有恨,从不觉得是因为他们,他的母后和父皇才会离心。
他走得潇洒,两袖清风,迎面看见走来的仲长宁时步子收敛了许多。
“老师,你怎么来了?”
方一惟对着仲长宁多少有点莫名的包袱,总不愿让仲长宁看到自己这样的以一面。
陷在阴谋诡计中的丑恶嘴脸,实在不堪,偏偏身处这个位置,他又不得不争。
“这么晚,你要去哪?”仲长宁神色淡淡,“那位姓崔的探花,还在你的宫门口守着,你要去见他?”
“啊?”方一惟懵了下。
他早就把崔世铭抛之脑后了,仲长宁提起这茬,他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解释道:“不是,我是要进宫一趟,有些事要处理,很快便回来练剑。”
“我与你一起,”仲长宁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尊自己的小神像塞到了方一惟的怀里,“这个带上。”
方一惟怎么看这神像怎么眼熟,像极了他常年带在身上的那尊,从前走哪带哪,后来仲长宁出现,他怕被发现便只有仲长宁不在时才带着,平常都放在枕头旁边不许人碰。
仲长宁面对方一惟的疑惑,道:“从你寝殿的床榻上找到的。”
方一惟:“……”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