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从改变五条家开始,就先粉碎父亲的野心,替悠仁复仇……一切计划都很顺利,五条悟这个未来的五条家家住的到来甚至让他看到了改变的希望,五条炎被击垮,他终于可以大刀阔斧的从内到外的管理五条家,一切明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怎么会又变成这样的呢?
都怪这个诅咒之王,他就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不,我不许!”虎杖看出了他们的用意,只能在他们做蠢事之前阻止,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对着三人所在的方向大喊着,他的眼眶红的吓人,但里面却没有任何的眼泪流出,明明他都如此难受了啊,“阿月,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为你们而存在的啊,要是你们不在了,我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虎杖悠仁只是顺着自己的本心说了这些话,不管是不是因为那灵魂改变导致,但这就是他此刻内心的真正想法,他存在本身就是为了他们。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诅咒”能够扭曲人真正的本心吗?一旁看着这一切却并不打算出手的夏油杰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心中竟有一些戚戚然,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几乎是下意识看向五条悟,对方身上仿佛被迷雾围绕着一般,让人实在看不清晰,完全看不出五条悟此刻在想些什么,又或者说他想到了什么。
夏油杰忽然就一阵心悸,他急忙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他告诉五条悟,五条月他们三人会死在这里,会被宿傩虐杀而死。
而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宿傩那边的好戏也还在机修上演。
虎杖刚刚的话听在宿傩耳朵里就是在挑衅他的权威,又或者是故意羞辱他,宿傩的脸色自然是变得更加的可怕,而他捏着虎杖下巴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在这么吵闹的房间里甚至都还能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连虎杖这样善于忍痛的人,也在这一刻实在忍受不住的溢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
宿傩对此非常满意,他强迫着抬起虎杖的下巴,逼迫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自己,他弯下头,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虎杖悠仁,现在知道痛呢?这就是忤逆我的代价,别着急,更疼的还在后面!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了放弃,而你会为了你的选择付出你应得的代价。”
见虎杖被宿傩如此折磨,五条月他们自然是看不过去,他们本来还想要安抚一下虎杖的情绪,将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歉意全部说出来,最后好好和悠仁道个别,最好是让他能够好好活下去。
可现在这样是很难满足了,但至少要跟悠仁好好道个别,不然以悠仁的个性肯定会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那可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悠仁,没关系的,就算我们不能陪在你的身边,我们要一定会在远处看着你。”五条月眼圈也有一些发红,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始终没让它掉下来,而是温柔的笑道,“所以,你不仅要活下去,还必须幸福哦,不然我们看着也会不高兴。”
虎杖眼中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眼泪,可听到五条月的话,看到那熟悉到不行的笑容,虎杖的眼泪就好像是决堤的江水一样一直往下掉,甚至浸湿了宿傩的手掌,从宿傩手掌滴落下去的眼泪不知何时竟是红色,仿佛血色凝固了一样,有些惊悚。
这是灵魂的啼哭,这是此刻虎杖灵魂的颜色,是最绝望的哀嚎。
五条月三人心脏钝痛不已,呼吸都开始难受起来。但宿傩却更加兴奋,他舔了舔嘴角,笑得格外猖狂,这血泪在宿傩看来,是他的勋章,是他胜利的旗帜。这就是诅咒之王,哪怕他爱一个人,他的爱也是自私而又扭曲的,是以自我为中心。爱要让你幸福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就在宿傩打算俯下身去舔虎杖的眼泪的时候,一道光束却直冲他而来。
这是五条月愤怒之下的攻击,他怎么能让宿傩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悠仁,只可惜他的攻击对诅咒之王来说根本没用,宿傩很轻松就躲开了攻击,他全力的攻击就连碰到宿傩都难,更何况是让对方受伤了。
即便是这样,宿傩也还是格外的愤怒,因为他享受战利品的兴致被打断了,他随意的一挥手,强劲的咒力便化作最为锋利的利刃以闪电一般让人看不清楚的速度劈向五条月三人。
宿傩的斩击就连空气都能斩开两半,是能够斩尽世间万物,更何况区区咒术师。
然而他这“捌”的特别斩击却不是斩向罪魁祸首的五条月,而是直接攻向了狗卷阳。
杀人,哪怕对方是一级甚至特级咒术师,对宿傩来说一抬手就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慢慢的连杀人都变得无趣起来了,但很快宿傩又找到了新的乐趣,在杀人的同时在精神和内体上双重折磨他们,看着他们死前各种扭曲的表情,那会让人心情格外的愉悦。
宿傩看着自己用咒术凝聚而成的利刃仿佛无处不在的空气一样,四面八方斩向那狗卷阳,看着他狼狈的躲避着却什么都躲不开。
他们在宿傩眼中,就如蝼蚁,就如同猪狗。宿傩从没把他们放在眼中,更不用说是当成对手了。所以他并不着急杀死狗卷阳,临死前各种痛苦挣扎,可比一下扭断脖子让对方断气要好玩多了。
看着心爱之人受尽折磨却又无能为力,此刻五条月内心的煎熬,怕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如果可以,他愿意替他承受着这一切。
同样被痛苦折磨着的还有虎杖,但他知道,这才知是开始,更残忍的折磨还在后面。就在刚刚,在这个房间里,他已经看过一次,他不敢去想阿阳他们去经历那些。
“阿月,别哭,不要哭。”狗卷阳此刻恐怕连呼吸都在痛,他本来喉咙就发不出声音,可比起身体上的折磨,他实在是受不了五条月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像是突然失去了痛觉一样,用着皮开肉绽的手去擦着五条月眼角的眼泪,任何业火焚烧的疼痛强迫着开口,明明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声音却仿佛被烧坏的枯枝,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我没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痛……”
因为发出声音对狗卷阳来说实在太过吃力,他说得很慢很慢,随意禅院星能轻易就打断了他的话。
“骗人,怎么可能不痛啊!”禅院星哭得梨花带泪,上气不接下气,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因为是“天才”而被族人和家人嫉妒疏远,她偶尔也会沾沾自喜的想着,你们嫉妒是因为我足够优秀。
她很优秀,悠仁和阿月经常这么夸她。阿阳虽然总是和他斗嘴,可也会时不时的夸上那么一两句。这也让禅院星偶尔也会偷懒,会打扮得漂漂亮亮,拉着悠仁去逛庙会……
如果她用偷懒的时间用来训练的话,是不是就会比现在更加的厉害,是不是阿星和阿月还有她最喜欢的悠仁就不会被这样伤害。
就算是现在,这么弱小的自己,也还是有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至少可以以自身为盾牌,让阿星稍微好受一些。
禅院星张开双臂,小小的身体就那样挡在了五条月和狗卷阳跟前。
明明梨花带泪我见犹怜,却高大如同城墙,不可能退让半步,像是凛冬的寒梅,美丽而坚强。
“我不会再让你伤到阿星他们。”
这个傻丫头啊,她明明知道,宿傩的斩击能从这个空间内的任何一个角落袭来,她这样拦在身前根本什么都拦不住,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她在挑衅着宿傩。
而以宿傩的性格,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胆敢挑衅他的人。
尤其是在看到禅院星展出来后,虎杖突然变了的眼神后,他就更不打算放过禅院星了。
“呵呵,找死。”
“我才不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