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一群自诩清流的文人雅士,不思忠君爱国,贡献一份力。
却唯恐天下不乱,污蔑边疆大将,攻讦他的子嗣后代。
今日若非我以诗自证,明日过后。
顾某恐怕就会成为帝都的过街老鼠,顾家的名誉门风,也将毁于一旦。”
顾尘风目光忽然变得锐利,凝视着钟琰齐,一字一句道。
“钟老险些毁了我,毁了我顾家的名誉。
如今只是一句‘我错了’,就可以风轻云淡的,抹除一切罪过。
好一位国之大儒,一代大家的风范,顾某好生佩服。”
一番话,直说的钟琰齐脸色越发苍白,额头渗汗。
“三少……你要如何,才肯原谅老夫?”
顾尘风却是摆了摆手。
“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家父时常教导我的话。
家父常言,君子要德才兼备,德行在前,才干在后。
因此,家父虽然时常教导我读书习文,钻研诗词文章。
却让顾某莫在人前卖弄,而要先学做人。”
闻听此言,钟琰齐却是大感惊诧。
“三少的诗文之才,乃令尊所授?”
在场众人也是无比惊讶。
传闻顾凌霄年轻时,也是帝都有名的纨绔。
其恶劣行径,比之顾尘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怎么可能教导顾尘风,诗词文章和做人之道?
见众人的反应,顾尘风却是一声叹息。
“唉……家父之名,常被一些有心人刻意抹黑,但家父却不愿辩解。
他常说,个人名誉与国之安危相比,微不足道。
武将的天职,就是精忠报国。
当年家父奉命,前往北境参军,临别前,还留下了一首诗词。
顾某自幼诵读,记忆犹新。”
随即,顾尘风在亭中踱步,目露追忆之色。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他缓缓吟诵出那首诗词。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蛮族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北原皇庭。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蛮夷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