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伺候过人,也从没想过自己这么会伺候人,在没有任何引导的前提下,一切自然而然,仿佛血液里流淌的意识。
虞兰芝不想再去喝花酒,一名花魁千两起步,不管她与陆宜洲做不做“一夜新郎”都是这个价,总不能为了不亏本强行做新郎吧……
她不愿意。
不愿让别的女人碰他,是洁癖也是独占欲。
“宝通寺如何,据说今日还有花展。”虞兰芝望着陆宜洲的眼睛说,“我从没见过十丈珠帘。”
十丈珠帘同绿牡丹差不多,皆为当世罕见名菊之一,其瓣如丝如缕,白如雪,粉似霞,黄绿的花蕊,每当清风拂过,簌簌飘逸,可不就如十丈珠帘。
“嗯,听你的。”陆宜洲笑。
出来玩为的就是讨她欢心,自然以她的感受为主。
“游完花展,我们再去附近的芙蓉湖休息,如何?”他握住她的尖尖玉手,捏一捏。
每年十月左右,芙蓉湖畔芙蓉绽满枝头,灿若云霞。
虞兰芝眼睛亮晶晶的,“先去芙蓉湖垂钓,再逛花展。”
“好。”
陆宜洲稍稍用力,将对面而坐的她带向自己。
虞兰芝受惊,本能地攀住他肩膀,跨坐于他怀中。
他亲亲她,“我家与宝通寺颇有渊源,今日过去,他们定会在芙蓉湖畔设步幛,环境清幽,适合垂钓,咱俩比比谁钓的鱼儿多。”
虞兰芝心动,点头应下。
芙蓉湖属于宝通寺,寺庙惯以步幛圈地接待贵客,提醒附近游玩的人回避。
陆宜洲掀起窗帘一角,吩咐高择:“宝通寺,你去打点下。”
言简意赅。
高择领命催马先行一步,眨眼拉开数丈距离,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
年轻人抱在一处情难自抑,难免失控。
虞兰芝身如炭火一般,也不知谁先主动的,反应过来时,口中鼻腔已填满了陆宜洲的气息。
他亲昵起来总是充满了攻击性,以侵-入的方式宣布主导地位。
知了事的郎君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克制,每天都克制,就连在梦里也不敢对她放肆,总怕她记恨他。
多日不见再度亲密,回忆如潮,熟悉的旖旎寸寸复苏,陆宜洲情兴如火,不得不中途停下,喘息须臾,重新吻住她。
如此反复,倒是折腾坏了芝娘。
她无力地挂在他身上。
“好妹妹,再给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只用你喜欢的方式……”
她喜欢的方式?
触目惊心的画面铺天盖地闪现,虞兰芝打个激灵。
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喜欢那样。
陆宜洲的眼角泛红,眸中似有潋滟水光,哀求的,可怜的。
怀中陡然一凉,佳人离开了他。
虞兰芝退回对面的位置,特特拉开与他的距离。
宛如烈烈燃烧的火堆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陆宜洲很委屈,不敢说,却也不再刻意遮掩。
虞兰芝一眨不眨望着小陆宜洲。
他一眨不眨凝视她的小脸。
“你为何总这样?”静默片刻,她说,“一刻也不消停,总是直挺挺的,以前的你不是这样。”
陆宜洲面无表情道:“以前也这样,我不让你发现。”
“现在为何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