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游让阮鸣谦先去隔壁。紧接着他呼叫了酒店经理和安保处理这件套房,以及房间里多出来的人。
单家派来的手下,一个个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可见昨晚阮秘书长拷问他们消息时的愤怒。
他们宁可主动去警局。
谢乐游目睹他们情况,沉默片刻,给家庭律师打了电话。
虽然防卫过当了些,但还是事出有因。有好律师周旋,谢氏又不差钱,能让他们安安分分进去待好些年。
单嘉诺被带走时,失魂落魄,他企图扑上来解释:“对不起,对不起,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无可奈何。”谢乐游,“既然你说你在月城大学成绩优异,还拿出过不少成果,为什么不凭本事赚钱,要走这条路?”
“太慢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单嘉诺眼眶通红,“我父亲的病,还有银行的催债……”
“单家还能来参加晚宴,还能指示手下做事。说明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谢乐游冷淡道,“你不如回家好好问问你的好家人们,家中究竟还有多少资产,能不能变卖。动动脑子,别老想着献身走捷径。”
“你的身体,在外人看来没那么金贵。但对你来说,无可替代,应该珍惜。”
“什么都舍不得,既要又要,还把代价建立到别人的付出上。世上容易走的路,多是陷阱。”
“我……”单嘉诺哑口无言。
他怔怔被保安拖走。
谢乐游回到自己的私人套房。阮鸣谦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穿的谢乐游的备用衣服。天生的衣架,穿什么都合适。就是衬衫略微紧绷,毕竟是量身定制款。
一向把衬衫纽扣扣到最顶端的阮秘书长,这回解开了两粒纽扣。
遮掩在立领下的痕迹一览无余。
谢乐游穿着浴衣过来时,阮鸣谦已经给他挑好了一套搭配,摆在床上。
“你了解他不少。”阮鸣谦说,“还会提醒他。”
这种吃醋一样的语气……
“是他自己昨晚絮叨的。”
谢乐游手都放在浴衣腰带上了,却顿住,滑了两次:“我要换衣服了。”
“嗯。”阮鸣谦注视着谢乐游,没有扭头的打算。
他微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拽住了谢乐游。
谢乐游:“……”
“衣服我去衣柜拿。”
“已经挑好了。在床上。”
“我自己穿。”
“——喂!”
阮鸣谦按住谢乐游的肩膀,居高临下,不让他起来。
谢乐游扶着他的腰,心中沉吟。
算了。等下再说。
……
一耽搁就到了快中午。
两人懒洋洋地躺着,谁也不想动。叫了酒店客服部送餐。本来计划中午回老宅,看来得回去吃晚饭了。
也好。把问题先解决了。
谢乐游慢条斯理道:“阮秘书长,咱们谈谈。”
阮鸣谦早有心理准备,抢先道:“那我先说。”
“好。我也想知道你的想法。”谢乐游没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