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笑着与妹妹解释说:“云朵是地面的水生成的,与水一样,没有味道的。”这是它娘亲告诉它的。
小宝不信,又张开嘴吃了些。片刻小眉头皱了皱,望向自己的姐姐,道:“好像真的是水做的。”
东方蔻和舍韫做好饭菜出来,舍韫端着菜听到空中的响动,抬头看过去时,小宝直接从剑上跳了下来。
它张着四脚,目标选中舍韫,一脸兴奋的小模样。
东方蔻抬手施法,想要将它接住,却发现,已有一股力量将小宝托举住了。东方蔻歪头看去,大宝正用眼睛盯着妹妹,一只前爪踏在前方。
果然是舍韫教出来的,这么小便已经会施展法阵了。
东方蔻很是欣慰,舍韫则是无奈地将饭菜单手端着,一手接住小女儿。
小宝在舍韫的臂弯里,使劲的蹭着,它和自己的母亲一样,特别喜欢娘亲身上的味道。
大宝见妹妹落地,跟着折生剑下落,从剑上跳下来,跑到了东方蔻的身边。
东方蔻弯腰将它抱起来,抬眸看了一眼折生剑,轻挥手便让折生剑回到了陆江半的手中。
陆江半接过剑,摸了摸。
饭菜都端上来,众人围坐膳桌边,也一起小酌起来。
两只小家伙吃得满嘴是油,舍韫习惯给它们擦着小嘴。
“过几日我们要去人界一趟,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舍韫询问说道。
方海舟和阿婉对视了一眼,道:“也好,正好去瞧瞧有没有我夫人喜欢的珠宝。”
东方蔻闻声,一边喂着孩子,一边抬眸看过去,她记得方海舟的仙府之中,宝石都是扎堆的存放,怕是九霄的各种宝石,金银玉器都没她家的全,就这还买呢。
天空披上昏暗的薄纱,夜幕降临。
东方蔻轻拍着女儿入睡,目光总是时不时地落在大女儿的身上。
这只小狐狸很是聪明,可它身上的术法,却限制了它的部分能力。
舍韫送走喝醉的陆江半,从外面回来,看到东方蔻一直盯着大宝发呆,她犹豫几瞬,走了过去。
东方蔻瞧见舍韫进来,弯眉小声问道:“江半睡了吗?”
舍韫神情有些不自然,目光躲避,回道:“师妹在照顾她。”
虽然只是剑身,但盖盖被子什么还是可以的,至于之后怎么照顾她就不知道了,她只负责把人送回去。
“哦。”东方蔻目光在舍韫的脸上打量几瞬,问道:“韫姐姐现下不休息吗?”
舍韫抬眸,对上东方蔻那双纯真的目光,道:“休息。”
东方蔻将被子掀开,舍韫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换了寝衣,上了榻。
东方蔻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她的怀里。她坐在那里,看着舍韫坐下后,转眸望向大女儿一眼,问道:“不解释一下吗?”
舍韫对上东方蔻寻求答案的目光,片刻挪了身子,坐在了两个女儿的身旁,双手合十,慢慢掐诀,双手在大女儿身上掠过,大宝的形态,便不再是一只白狐狸了。
身上的毛发虽然还是白色的,可体型却是大了两倍之多,将小宝挤的都贴在了舍韫的腿边。
小宝觉得自己离开的自己的所在的温暖位置,睡梦中又往回爬了爬,将整个身子陷入了大宝的怀里。
暖暖的感觉,似乎让它找到了从前在母亲怀里的时候,小宝满意的蹭了蹭,继续睡了过去。
而大宝始终没有动。
舍韫跪坐在那里久久不说话,东方蔻望着她,眉眼是温柔的,但却也想要一个解释。
不过思来想去,大抵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当初舍韫没有明确告知自己是狼妖,生出一只狼妖会被戳破的场面。
而她们之间,也曾经历过因为族群种类,要分开的事实。
至于为何在她们重归于好后还隐瞒此事,东方蔻也已经有自己的理解。
久无话语的舍韫,转眸望向东方蔻,生着温良又楚楚动人的目光,柔唇抿动,张了几张,却是半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东方蔻望着她这似水温柔的脸庞,无奈着,也心疼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叹了一口气。
看着舍韫的眼中,东方蔻的这一声轻叹,让她好不容易克服的患得患失,又陡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