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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她还不困。

“好啊。”沈双鲸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先讲《睡美人》的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度，王后生了一个可爱的公主……”

这是个耳熟能详的童话，沈双鲸娓娓道来，用清润的嗓音讲述着小公主的成长，散发着属于她的独特的温柔。

桑白荔不知不觉听入了迷，“然后呢？”

“在宴会的最后，没有被邀请的仙女忽然出现，并对公主发出了诅咒……”

桑白荔静静听着，听见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没有了下文。

桑白荔：“？”

沈双鲸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桑白荔试着叫她：“沈小鲸？”

沈双鲸眼皮打架，“唔……？”

桑白荔看着她挣扎却被困住的样子，有点好笑，道：“还讲吗？你要睡了？”

沈双鲸和困意作斗争，睡眼朦胧，“要讲。”

桑白荔心底一暖。

“好。”

沈双鲸迷迷糊糊地想了想自己讲到哪里了，继续道：“善良的百花仙女告诉国王和王后，真爱之吻可以将公主唤醒……”

意识撑不下去，陷入了昏暗，沈双鲸的双眸合着，垂在额前的碎发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把自己哄睡着了。

桑白荔见她睡得香甜，没有把她叫醒，怕她呼吸不畅，往下拉了拉她的被角。

沈双鲸的眉眼因为沉睡而温和，唇瓣饱满水润，如熟透的樱桃诱人亲吻。

桑白荔想起沈双鲸睡前说的话。

如果这时吻上沈双鲸，她会醒吗？

不想贸然做出出格的举动，桑白荔按耐住心底的冲动，闭上眼睛-

桑白荔睡得不沉，一早就起床了。

她联系了前台，订了两份早餐，让服务人员送到房间。

处理了一会儿工作，见时间不早了，她往卧室走去。

半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日光将睡梦中的女生的发丝渲染成明亮的灿金。

“沈小鲸。”

“沈小鲸，起床了。”

沈双鲸双眸闭着，应道：“好。”

桑白荔走过去，看见地上落了一张纸，她弯腰拾起，目光瞥过上面的字迹，她的神情有些奇怪，不动声色地将纸张放回了桌案。

“我过去等你。”

过了一会儿，沈双鲸挣扎着起床，洗漱好，从卧室出来，看见桑白荔坐在对面的桌子边，桌子上早餐丰盛，有豆腐脑，小笼包，杂粮食物拼盘和两碗米线。

她的食指抵住唇瓣，打了个呵欠，道：“早。”

桑白荔给她倒了杯温水，“早。”

沈双鲸没太有胃口，喝了口温水，慢腾腾地咬着小笼包。

小笼包受了点皮外伤。

往常她一口就能吃一个。

揉了揉太阳穴，沈双鲸回忆昨晚睡前的情形，记忆却在故事讲述了半途时戛然而止，之后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她不确定地道：“昨晚我讲完故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