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不说,你就不知道似的。”褐手人道。
“你不说,我根据什么知道我是不是跟你想的一样呢?”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就根据那‘惯招’本身啊。”
灰手人说:“‘惯招’本身?这不是又。。。
第十章:霜痕旧梦
风雪未息,残阳如血。云澜与苏婉清立于山巅,望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皆浮起层层疑云。
“她到底是谁?”苏婉清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动摇,“为何她对寒渊之事如此了解?”
云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收回长剑,目光沉静如水:“也许……她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乾坤鼎,鼎口依旧泛着微弱金光,仿佛在回应他的疑问。然而,这光芒比之先前已略显黯淡,似乎隐隐透露出某种不祥的征兆。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其他两件神器。”云澜终于开口,“玄霜匣虽未被完全掌控,但寒渊的意志已经复苏了一部分。若让他彻底回归,恐怕……整个修真界都难逃劫数。”
苏婉清点头,神色凝重:“可我们连玄霜匣都无法完全封印,又如何能阻止他?更何况,那位女子所说的话……难道寒渊真的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云澜沉默片刻,道:“真相往往藏在最深的阴影之中。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判断善恶,而是寻找线索。”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传来一声低鸣,一道青色流光自天际划落,直坠山脚。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施展遁术飞身而下。
落地后,只见一只通体碧绿、羽翼如刀的灵禽倒在地上,气息奄奄。它的胸前插着一根断裂的黑羽,显然是经历了激烈战斗。
“是‘青鸾传信使’。”苏婉清认出了这只灵禽的身份,眉头紧锁,“它来自宗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云澜蹲下身,轻轻取出那根黑羽,入手冰冷刺骨,竟似有极强的阴煞之力残留其上。
“这不是普通的妖兽羽毛。”他皱眉道,“这是九幽深处才有的‘冥鸦’之羽。”
“九幽……”苏婉清脸色一变,“难道宗门遭到了袭击?”
云澜没有说话,而是将手贴在青鸾额前,尝试唤醒它最后一丝神识。
片刻后,青鸾双目微微睁开,口中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长老……叛变……九幽……开启……玄冥殿……”
话音未落,它的身体便化作一团青雾,消散在风雪之中。
“长老叛变?”苏婉清震惊不已,“哪位长老?”
云澜站起身,眼神冷峻:“应该是镇守玄冥殿的玄尘子长老。他是当年参与封印寒渊的几位大能之一。”
“也就是说……他已经投靠了寒渊?”苏婉清声音发颤。
“或许早就有预谋。”云澜道,“否则也不会让九幽之门再度开启。”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我们必须赶回宗门!”苏婉清急道。
“不行。”云澜却摇头,“现在回去只会落入陷阱。玄尘子既然敢公然背叛,说明他早已布下杀局。我们贸然回去,只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苏婉清焦急地问。
“先去找一个人。”云澜缓缓道,“只有她,才能帮我们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
夜幕降临,风雪渐止。
云澜与苏婉清来到一处隐秘山谷,谷中有一座古老的石屋,屋前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写着三个字??“镜心斋”。
这里是昔日一位神秘女修的居所,传闻她曾窥探过天地命运之轮,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还活着吗?”苏婉清轻声问道。
“应该还在。”云澜道,“只要她愿意出手相助,我们就能看清这场浩劫的真正源头。”
他们刚走近石屋,门便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屋内灯火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一位身穿素白长袍的女子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面古铜镜,镜面映照出的,却是无数交错的命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