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珺还在絮叨着,“这次回来,你就好好工作,让你爸爸把你安排到哪个衙门里办公也行啊?家里不缺你那三瓜两枣的钱,别整天在外面疯疯癫癫的。”
她是看不上女儿沉溺夜店酒吧的做派,“你学学人家容向熙,人家什么时候去过那些地方?什么时候交了你那一群狐朋狗友?”
她一想起那些瞄着眼线染着黄毛的女儿的所谓“好朋友”头就一阵大!
容逢卿道:“您别对我期望那么高,我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就好了,我可没容向熙那么大的野心。”
——联姻和管理公司一把抓。
曾经,她也天真想过,既然容向熙入主坤泰了,是不是联姻的责任就该她背,是不是她有机会成为商呈玉名正言顺的太太?
可这一切,完全是幻影。
婚书上的名字,从始至终都只是容向熙。
她该认命的,不是吗?
她跟商呈玉的命运,从一开始便注定好了。
毕竟,在伦敦初遇,她用得就是容向熙的名字。
昏暗长廊里,面对为她解围后,却依旧冷冷淡淡的商呈玉。
容逢卿愤恨控诉,“你凭什么看不见我,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那时候,她心里只是有一点不满。
没有任何人可以抵住她的魅力,可这个男人却完全忽视她!
她咬着牙,强撑着说出那一番话。
他神情漠然,懒得理会她,抬步就走。
容逢卿对着他背影大声喊,“我是容家小小姐!我的父亲是容韶山!”
男人步伐蓦然顿住,他回过脸,眉眼冷清似画。
“你的名字。”他微蹙眉,疏冷如天上月,高不可攀的模样。
容逢卿心跳得很快,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睛,鬼迷心窍说了容向熙的名字。
“容向熙。”她坚定坦然看向他,似乎她真的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高高在上的容家大小姐,“我是容向熙,你的联姻对象。”
她在心底小小声跟容向熙道歉。
抱歉啊姐姐,我不是故意跟你未婚夫扯上关系的。
她只是为色所迷,鬼迷心窍而已。
。
容逢卿再次见到商呈玉是在商载道的生辰。
商载道站那么高的位置,生辰一贯不大办的,跟下属相聚时,他总是饱含深情说:“祖国母亲的生日就是我的生日,为祖国庆生就是为我庆生。”
但是私底下,小范围里,他还是会跟亲近人私下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