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森竖起耳朵,看着小船。这是他和江以北争论相当久的话题,所以都想知道答案。
两双眼睛齐齐望着迷你偶像,手里的筷子都放了下来。
由于话里使用了一些陌生词汇,船船需要思考一下才能理解,才刚拧起小眉头,旁边喝饮料的夏秩忽然呛了一下:“咳,他那么小懂什么。不要胡说八道。”
“肯定有吧。柏越那么帅。”赵南森说,“感觉刚出道和现在气质都不一样,肯定分手之后受了伤,想想就心疼。哪个眼瞎的这么心狠。简直太过分了!”
他越说越愤愤,用词也不加限制起来。
船船似懂非懂地听了一会儿,经过一番思考,他鼓起小脸,立起小眉毛,朝他极其严肃地摆手:“不说树树。”
甚至没顾得上通过夏秩转达,不标准却掷地有声地说出来。
赵南森笑了:“我说你舅舅呢小家伙,咋这都分不清了吃得太投入了”
江以北跟着说:“船船霸总日理万机,思维混沌点也是正常的。”
船船听着两人明显是打趣他,生气地抱起小胳膊。
眼看崽要继续沉思,夏秩给船船夹了块排骨,让他专心致志地吃肉。然后和对面两人认真说:“别再问船船这些问题了啊,也别在他面前说柏越,不然我下次不带他出来了。”
“好的。船船的好树树。”那两人话题多得很,随随便就换了个继续热聊。秦恒桉瞥了一眼夏秩,夏秩躲避目光。
为了达成举杯时说的目标,赵南森他们吃完饭就回去继续努力了。
留下夏秩和秦恒桉两人聊了会儿,也各自告别,秦恒桉拍拍夏秩:“你觉得我哥有背景,其实这也是你的背景。”
他俩发小多年,关系如同家人,但秦恒桉平常话并不多,头一次这么说出来。夏秩也挺正经地道了谢,两人互相告了别,夏秩对船说:“崽,和叔叔再见。”
船船草草地划了两下小手。
秦恒桉朝他点点头。
回家的路上小崽都乖乖地被夏秩牵着走,只是感觉整个人不大高兴,还有点心不在焉。到家门口,夏秩边开门边问他:“怎么了船船,是不是没吃饱。”
“饱。”小船说,他临走前给柯基添加了狗粮,进去之后背着小手前去视察,看看狗狗是不是也吃饱了。
夏秩打算回自己的客卧,他虽然在柏越家住了这些天,活动范围其实不大,非必要不会去别的地方。
船船蹲在狗狗旁边,像个小蘑菇。夏秩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崽,你午睡在哪里睡?”
小蘑菇沉思一会儿:“和树树。”
他丢下咬自己尾巴的小狗,跟上去。他从后面把小手放进夏秩手里,拉住。
夏秩觉得走起来有些吃力,回头看着慢吞吞的船船:“困了?”
说着摸摸小船的脸:“一路上鼓到现在了,因为什么不高兴?”
他俯下身想把小船抱起来,船船躲避,拉着他坚定地朝屋里走。
夏秩看着陌生的方向,迟疑地和船船过去。
船船牵着他,打开了一间房门。这里夏秩以前来过,是放乐器的地方,还是往常的静谧安静,上面散着不少乐谱。
夏秩转身想出去:“崽,舅舅不在,我不可以乱进他的房间哦。”
船船像一个小秤砣,稳稳不动,打开了桌子最树呀!”
夏秩犹豫地接过来,不由一顿。确实是他,还是高中的一寸照,眉目较为青涩稚嫩,当时统一拍摄的速度很快,看起来又傻又呆。
他低头看了许久,才笑笑:“我就说怎么少了一张,果然是柏越拿的。”
船船告诉他自己气犹未消的原因,伸出两个指头:“哥哥说树树。”
饭桌上赵南森他们骂的那几句,小船都听明白了,还嘲笑他叫错称呼。
夏秩无言,《夏柏》是柏越送给他的,应该是十八岁生日,高三那年的六月多,彼时柏越还没出道,只是送了段钢琴旋律,也不知是要表达心情还是什么。
他这时候看了照片才知道确是专门给自己写的,所以虽然事实有误,但赵南森和江以北说的狠心甩了柏越的瞎子应该是他。
夏秩把鼓鼓的船崽抱起来:“他们不是故意的,崽,我们出去吧。舅舅的个人房间船船可以进,但是我只有在邀请之后才能进哦。”
船船还不甘心地用小手执着地指着前面,夏秩顺着看一下,里面似乎还有个小房间。
他低下头,把桌上的照片拿起来,犹豫一下,还是放了回去,认真收拾好,这是柏越当年创作的灵感来源,证明当年柏越似乎挺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