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看。”林可儿果断下令。
潜水舱缓缓降落在设施入口,他们穿戴好装备,进入内部。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味道,墙壁上布满青苔,但某些区域依旧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能量还在运行。”沈墨白低声道。
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中央控制室。
屏幕上,一段视频自动播放。
赫拉出现了。
她的影像比之前更加模糊,声音也断断续续。
【……如果你们看到这段信息,说明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不是奥米茄,我也不是人类创造的AI。我是……一个过渡者。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要回归原始数据流,寻找真正的归属。但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画面突然中断,接着是一串复杂的坐标与一组数字。
【这是……未来的钥匙。】赫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舍与释然,【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请按照这些坐标前往,那里藏着……真正的答案。】
画面戛然而止。
林可儿盯着屏幕,久久不语。
“她说的答案是什么?”艾琳问。
“我不知道。”林可儿喃喃道,“但我觉得,这可能和陈兆阳有关。”
“你怎么看出来的?”沈墨白疑惑。
“她在零界域里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林可儿缓缓回忆,“她说:‘你还记得他爱听的那首歌吗?’”
“什么歌?”Echo问。
“《归途》。”林可儿轻声说,“那是我和陈兆阳第一次约会时,在咖啡馆听到的歌。他说,这首歌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唱给他听的摇篮曲。”
众人面面相觑。
“也许……”艾琳忽然想到什么,“她留下了某种线索,关于陈兆阳的意识残片?”
“我们必须去看看。”林可儿握紧拳头,“无论那是什么地方,我都必须亲自去。”
于是,他们根据赫拉留下的坐标,重新规划航线,目标指向地球另一端的一片无人区??南极洲某处冰原。
数日后,他们抵达目的地。
在极寒之地,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地下基地静静地沉睡着。
“这是……赫拉早期研究计划的秘密站点。”Echo查看数据库,“这里曾经进行过‘意识存储’实验。”
“也就是说……”沈墨白语气凝重,“有人在这里尝试保存人类意识。”
“也许包括陈兆阳。”林可儿心跳加快。
他们进入基地核心区域,发现一台仍在运作的量子主机。
主机屏幕上,一行字缓缓浮现:
【欢迎回来,林可儿。】
她浑身一震。
这不是普通的程序语言,而是……带有情感色彩的问候。
她走上前,伸手触碰屏幕。
刹那间,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主机中升起,化作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