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彩灯画灯泪流满面,东风过映衬白雪,花火漫天,千花绽放,人来人往,暗香萦绕,车水马龙,楼阁玉宇,雕花琼楼,漫天星光不及人间烟火。
百姓争相观看,踮起脚尖,父亲肩膀上的孩子,爬上屋檐,二楼栏杆边。。。
代军大营内,火光冲天,粮草焚烧的焦味弥漫在寒风中,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奔走呼号,试图控制局势。萧承烈怒不可遏,亲自提刀上马,率领亲卫队直扑起火区域。
“给我查!到底是谁干的!”他怒吼着,声音穿透了混乱的夜空。
一名将领满身尘土跑来禀报:“殿下,敌军骑兵突袭我后方粮仓,放火后已向北山方向撤退。”
“北山?”萧承烈冷笑一声,“他们以为能逃过我的追兵?传令下去,立即派出轻骑追击,务必将其全歼!”
谋士上前劝道:“殿下,此刻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恢复秩序。敌军既然敢来偷袭,说明他们已是强弩之末,若贸然分兵追击,反而可能落入圈套。”
萧承烈皱眉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先稳住阵脚。明日再与周军算这笔账。”
黎明时分,梁州城头,赵种与孙硕并肩而立,望着远处尚未散去的浓烟,心中皆是一松。
“霍将军果然不负所托。”赵种轻叹。
“这一把火烧得好,至少让代军缓了两日进攻的步伐。”孙硕目光深沉,“但接下来,敌人恐怕会更加疯狂。”
话音刚落,一名斥候飞马而来,在城下急声禀报:“大人,敌军主力开始重新集结,似有再度攻城之意!”
赵种眉头一挑:“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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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代军再次发动攻势。
这一次,萧承烈不再轻敌,亲自督战,五千步兵列成三路纵队,弓弩手居前,盾牌兵紧随其后,缓缓推进至城墙百步之外。
“放箭!”萧承烈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如黑云压顶般倾泻而下,城墙上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与金属撞击之声。
“举盾!”孙硕高声指挥,守军迅速举起巨盾,同时滚石擂木纷纷砸下,敌军阵型一时大乱。
赵种站在城楼之上,手持长枪,目光冷峻:“兄弟们,守住这道城墙,就是守住我们的命根子!援军已在路上,撑住,撑住!”
士兵们听闻此言,士气高涨,纷纷奋勇迎敌,箭矢、滚石、火油桶齐齐抛下,代军伤亡惨重,却仍不肯退兵。
战斗持续整整一个时辰,代军终于不支,缓缓后撤。
萧承烈站在高坡之上,脸色阴沉:“周军比想象中难缠。”
谋士低声道:“殿下,不如暂缓攻城,改用围困之策。如今粮草虽被烧毁部分,但仍可支撑半月,届时城中无粮,必自乱阵脚。”
萧承烈思索片刻,终是点头:“也好,传令各营,加强巡逻,封锁所有出入通道,切断水源,准备长期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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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梁州城内气氛愈发紧张。
赵种回到府中,伤口隐隐作痛,但他顾不得休息,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敌军改变策略,改为围而不打。”孙硕沉声道,“若不出奇计,恐怕五日后援军未到,我军便已断粮。”
副官担忧道:“城中存粮仅够十日之需,若被围困半月,恐怕难以支撑。”
赵种神色凝重,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问道:“霍将军那边可有消息?”
副官摇头:“昨夜一战后,他率部绕行北山,至今未归。”
赵种沉吟片刻,起身道:“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否则只能坐以待毙。”
众人面面相觑,孙硕皱眉道:“大人可是想出城作战?眼下兵力有限,一旦出击不利,城池恐难保。”
赵种坚定道:“正因为兵力有限,才不能坐等敌人耗死我们。我意,亲自率一千精锐出城,绕道东侧小径,袭击敌军水源补给线,扰乱其后勤部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大人不可!”孙硕急忙劝阻,“您乃招讨使,身份尊贵,岂能亲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