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沭见她犹犹豫豫的,打趣道:“许久不见,奚爱卿害羞了?”
奚昭正在解秦沭中衣的带子,闻言脸登时有些热,努力语气平缓地说:“只是有些生疏罢了。”
“是吗?”秦沭说完,顿了顿,又意有所指道,“那你日后可要重新习惯了。”
习惯什么?帮秦沭宽衣解带吗?
奚昭没有说话,只埋头解衣带。
不久后,最后一件蔽身的衣物也被脱去,并不陌生的身段展现在奚昭面前。
奚昭一直都知道秦沭身形好看,但每次看到还是会被惊艳到。
怕自己失态,奚昭只看了片刻就移开了眼,说:“请娘娘入浴。”
秦沭见奚昭眼神躲闪,没有言语,迈进了木桶中。
等秦沭整个人浸到了水里,奚昭这才慢慢移回目光去看秦沭。
隔着模糊的水雾,奚昭不禁回忆起了曾经在浴殿里见秦沭的样子。
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秦沭半浸在水里,而不同的时,那时候秦沭身上起码还披着一件中衣,而如今是真的**。
秦沭的肩颈还露在水外,奚昭一低头就能看见。
看着那利落的曲线,奚昭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熟悉……
在意识到的这一刻,奚昭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片段。
被埋藏进心底的往事再次被勾起,被她刻意埋藏了许久夜间记忆此刻都一股脑地被回忆了起来,让奚昭整个人怔住。
她忽然意识到,她和秦沭之间最亲密的事并不仅仅是亲吻,她们曾更亲密无间过。
过了这么久,她竟然都快忘了。
奚昭的心越跳越重,回忆起来后浑身都有些不对劲。
她试图让自己忘记,可又忍不住去想,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奚昭这边胡思乱想,没注意到秦沭正在看她。
秦沭等了一会,也不见奚昭过来,反而看她站在原地,不知到正想着什么,脸越来越红。
秦沭喊了一声:“奚爱卿。”
奚昭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向秦沭的眼神有些异样,“娘娘什么事?”
秦沭:“还不过来吗?”
奚昭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原地站着,陷进了回忆里,差点忘了还要服侍秦沭沐浴。
奚昭努力压下思绪,说:“这就来。”
说完,慢慢走上前。
奚昭没服侍过别人沐浴,平常也不习惯让别人服侍她沐浴,本就不熟悉要做什么,再加上刚刚想起了一些难以言说的记忆,面对秦沭时有些心乱,更手忙脚乱了。
而秦沭就那么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即使被奚昭磕碰到也没有出声。
奚昭心里带着杂念,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主动开口问:“娘娘来了平州,那朝中怎么办?”
秦沭靠在木桶边,淡声说:“宰相一派起了内讧,章渊表面称病在家,其实是背地里处理手上的烂摊子呢,无心顾及其他,朝里有魏元信和钟景严等人盯着就够了。”
奚昭闻言放下心,又问:“那娘娘这次打算在平州停留多久?”
秦沭:“本宫明日要去一趟克察部,新吉老皇帝托克察部给本宫带了句话,说有事想求本宫,本宫要亲自去看看。”
奚昭有些惊讶,平州处在新吉与大燕的边境,她常年和新吉人打交道,竟从来没听说过新吉有这种动向。
奚昭:“新吉竟然会有事求大燕?会是什么事?”
新吉内乱还没有停止,难道和内乱有关?
秦沭:“本宫也很好奇,所以本宫才亲自前来,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奚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