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还记得自己有一年暑假跟谁去看过舞剧,坐在最前排,很经典的《天鹅湖》。
破碎混乱的记忆里,有人说那些女孩子们扬起的脖子很好看。
宗越有点印象,但都不多了。
回忆起来,全部都被江又又代替。
宗越目光继续下移。
这天热,江又又也怕热,所以穿了宽领的圆领子T恤,露出了大片嶙峋漂亮的锁骨,像是将要展翅的蝴蝶,暖白的肌肤在暗光下更是散发着诱丨人的光晕。
宗越回忆起自己读书时偷看江又又打篮球的画面。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在这一刻却是那么的清晰。
少年跳起时衣摆飞扬,精瘦的窄腰也跟着暴露出一点,肋骨线和不常晒到太阳所以雪白的皮肤都成了一道风景线。
宗越的呼吸开始急促。
觉察到他的异样,江又又有些不明所以,他以为是肢体接触的时间超过了宗越可以忍耐的范围,不由动了动手腕。
但换来的是宗越更加用力地掌控,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点血管被挤压的冰凉闷痛。
江又又的手掌都被迫展开,手指更是动弹不得,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和宗越好像有力量上的绝对差距。
因为宗越现在的感情,全部系于他一人之上,等以后宗越好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脱身啊。
吃蛋糕的时候还是点了蜡烛,蜡烛的光很弱,却依旧让宗越瑟缩了下,几乎是本能地往江又又身边躲,甚至握住了江又又的手。
被他猝不及防抓住时,江又又只是停了下,就安抚地拍了拍他颤抖的手背:“宗越,没事的。”
见到他这样,华隐又不由红了眼眶,都想要把蜡烛吹灭了,还是宗沧浪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心软。
他也心疼孩子,但他知道,珍珠是用蚌壳的肉磨出来的。
扎着刺的伤口,只有把刺拔出来,伤口才能愈合。
宗越把人抓得更紧,被蜡油滴过的痛感其实要他回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看到点了火的蜡烛时,又觉得那种灼热的痛就在身体上烧着。
宗越按住了江又又的手:“…你别碰。”
被蜡油烫到,会很痛。
江又又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以为是因为光源——资料上没说宗越怕点火的蜡烛:“好。”
他顺从道:“我不碰,你别担心。”
他又轻声跟宗越说:“你闭上眼睛,蜡烛点好了…你可以许生日愿望了。”
宗越却在烛火晕染出来的充满氛围感的橙光中垂眼对上了江又又微偏过来的眼睛。
江又又被他捕捉到视线、被他的目光笼罩,手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下。
就听宗越低声问他:“能实现吗?”
敏锐地觉察到他可能会许什么愿望的江又又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甚至在这一霎那有点想要抽手。
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勾起了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那可能要看你的愿望是什么了。”
江又又开玩笑:“我小时候许愿最多的就是明天一睁眼天上掉钱在我家里,塞满一屋子的那种……也没见着实现。”
他找回自己的节奏,慢声:“生日愿望这种东西…比起实现与否,更像是一种希望和美好的期愿?”
宗越就被他哄得乖乖闭上了眼睛,许了生日愿望。
想跟江又又在一起。
永远的那种。
他睁开眼的时候,还在想江又又唱生日歌的声音好好听。
第44章第44章
“出差”这个词在又又的印象中特别深刻。他爸爸就经常“出差”,一出差就是好几个月,小朋友没什么时间概念,只知道出差是件坏事,每次爸爸出差,他好久好久都见不到爸爸。
又又对白闻瑾的依赖大家有目共睹。一开始连他上班都恨不得跟着去。又又想到要好久都见不到白闻瑾,有些生闷气。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