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呼出声,身体因剧烈的抽插和拍打而无法控制地颤抖,像狂风暴雨中一片无助的落叶。
世界只剩下身后永无止境的冲撞,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和灭顶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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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重压终于消失了。
你像一摊被彻底捣烂的泥,瘫软在湿漉漉的床单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身下一片黏腻冰凉,是他留下的精液,混合着被暴力摩擦出的血丝,狼狈地沾染在腿根和床单上。
意识在剧痛和虚脱的边缘沉浮。
脚步声响起,他下了床,悉悉索索地穿着衣服。
你没有睁眼,也没有力气去看。
门被拉开,脚步声远去,消失在楼道里。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鱼缸里氧气泵细微的“咕噜”声,提醒着时间还在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半小时,也许更短。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
你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借着窗外微弱的霓虹光,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青铜色挂锁,还有一把孤零零的银色钥匙。
那钥匙圈在他指尖随意地晃动着,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转身走了出去。
“咔哒。”
一声清晰干脆的金属咬合声穿透薄薄的门板,重重砸在你的耳膜上。
接着,是钥匙在锁孔里拧动的“咯啦”声。
最后,是钥匙被拔出的轻微摩擦声。
脚步声再次远去,这一次,彻底消失在楼梯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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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得越来越像鱼缸里那条红鱼。
不再困倦,不再饥饿,只是长久地、呆滞地跪坐在地上,额头几乎要贴上冰冷的玻璃缸壁。
视线穿透晃动的水波,落在那些缓慢游弋的彩色光影上。
红鱼不知疲倦地绕着圈,吐出一串串细小的气泡,升腾,破碎,消失。
它的世界就这么大,四四方方,透明却无法逾越。
你看着它,它似乎也隔着玻璃,用那双没有情绪的黑眼睛回望着你。
谢忱回来得毫无规律。
有时是深夜,有时是凌晨,脚步踉跄,身上混杂着烟草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腥气。
他不再说话。
开门,锁匙转动锁芯的“咯啦”声,关门,落锁的“咔哒”声。
接着是鞋子踩在地上的闷响,由远及近。
然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皮带扣解开的金属脆响。
再然后,是身体被粗暴地拽起、按倒、贯穿。
只有带着发泄意味的冲撞。
他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在你身上留下新的指痕、吻痕和淤青。
你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