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态放低了身段,带着一种郑重其事的尊重与安抚。
他目光沉静,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与歉意,声音低沉而稳重:
“微微,对不起。是我冲动,失了分寸。”
他顿了顿,嗓音更沉了几分:
“但我想跟你说,病房那次,不是一时轻狂、荒唐,也不是见色起意的轻薄,那是我。。。。。。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一时失控。”
“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时微抬起湿润的眼睫,望进他近在咫尺的眸中。
窗外透进的光线,勾勒他深邃的轮廓,眉骨挺括,鼻梁高直,下颌线绷着一种隐忍的弧度。
他半蹲着,肩背宽阔。
说话间,眼神像沉静的深潭,无声包裹住她,给她以力量感,轻轻地摇着头。
那个吻,她没有冒犯的感觉。
顾南淮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目光变得更柔,“微微,这份感情仅仅是我的心意,你不必感到有负,更不必立刻回应我。”
“我能理解,你现在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疗伤、治脚、回归你热爱的芭蕾,找回自我。”
说话间,顾南淮脑海都是以前舞台上,那个优雅自信的她。
她原生家庭破碎,一个人带着弟弟,靠芭蕾实现自我价值、经济独立、人格独立,成为耀眼的明星。
芭蕾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
顾南淮唇角微勾,目光如磐石般坚毅,吐出比甜言蜜语更真诚的三个字:“我会等。”
七年,他都没放下她。
他们之间,又岂在朝朝暮暮。
时微鼻尖发酸,喉咙发堵,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南淮抽出一条深蓝丝质口袋巾,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