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是八个月的孕后期,高卿禾整体感受依然不错。
只有一点不好,上厕所频率变得特别高。
一夜起来五六趟,江抱海这个床伴不敢有一点抱怨,她自己气得想骂爷爷。
进入八个月后,江抱海已经不许高卿禾独自一人出门了。
想出门就打电话,他让方晓雷开车过来接送。
高卿禾索性宅家里,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就写张条子交给江抱海,让他下班顺路带回来。
当然,也有嘴巴特别馋某样东西的时候,一秒钟都等不了,自己急得脾气。
有时候摔碗,有时候扔遥控器,还把小黑的狗窝踹两脚。
江母哪见过这架式,在家走路脚步声都放低了。
每天都盼着儿子早点回家,只有他才受得了这大脾气的媳妇。
这天,难得是个无雨的阴天,人们终于从炎热中得到一丝喘息。
江母给高卿禾把午饭做好,见她状态还不错,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小禾,妈去你舅舅家一趟,中午饭你把粉直接下到汤锅里就好了,佐料小菜都在桌上用罩子罩着,你想吃什么自己放啊。”
高卿禾手里端着一碗酒酿,边喝边说:
“妈你放心去吧,我没事,你自己路上小心点。”
江母见她终于有个笑脸,心里也松口气。
又嘱咐一遍有急事就喊隔壁的四伯娘,这才骑车往七家村去。
她前脚走,后脚黄艳秋就开车进了村。
到高卿禾家门口,车子还没完全停稳就跳下车,大声嚷:
“卿禾,欧阳燕生了!”
正看电视的高卿禾闻声一怔,她差点忘了这事。
起身看向门外,“什么时候生的?没出什么事吧?”
黄艳秋一脸疲惫的走进大厅,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她气喘吁吁的说:“昨晚上生的,差点丢了一条命,吓死我了!”
一屁股在她身旁沙坐下,黄艳秋口渴得不行,端起高卿禾没喝完的酒酿一饮而尽。
“我的天,我都快憋死了,必需跟你说说我这口气才放得出去!”
高卿禾听到“差点丢了一条命”,一颗心高高提起又缓缓放下。
见黄艳秋满身疲态,疑惑问:“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