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可不是在和你瞎胡闹,我已经年龄很大了,不是胡闹的年龄了。”克莱尔终于抬起头,紫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只要你想不起来,就说明你不想,这个道理我觉得你应该明白。”
她说完又低头继续玩游戏,屏幕上的像素小人正在建造一座奇怪的塔楼。闻言,伊恩一时语塞,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一个哲学陷阱。
“你这是诡辩。”
壁炉里的凤凰蛋发出“噼啪“的轻响,一股带着焦香气的烟雾缓缓升起。伊恩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不再纠缠这个无解的问题。
“那你也可以帮我回忆。“他换了个方式。
克莱尔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渡鸦的学生——像很多渡鸦的学生一样我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
这话说的确实好像很了解渡鸦。
让伊恩不禁想到了梅林年轻的时候遭遇渡鸦的经历。
那只鸟。
好像在谋划什么事情。
所以到处落子。
各种搞神神秘秘的操作和培养人才。
“可你不是先知吗?“
伊恩若有所思,不过还是进行了追问。
“先知也是有极限的。“克莱尔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游戏机的边缘,“我只能看到可能性,不能看到全部。”
“人类的巫师只能窥见未来的碎片,我能做的也只是解读命运的残章。”
她突然停下话语,转头望向窗外。伊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几只皮卡丘正追着一只加布兽跑过,它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这一幕。
又是勾起了伊恩心中之前忘记询问的好奇。
“外面的那些炼金造物是怎么回事?”
伊恩换了个话题。
他真觉得这个奇奇怪怪的岛屿属实有些荒诞,当然,他觉得荒诞女泰坦可能觉得有趣。提到这个,克莱尔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放下游戏机,整个人都变得生动了许多。“啊!这个我可以告诉你的!”
她兴奋地拍了拍身边床铺。
示意伊恩坐下。伊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床铺比想象中还要柔软,里面全是羽绒,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没。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我小时候,也是一只小泰坦。”
这绝对是一个废话。
不过伊恩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所以,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克莱尔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带着怀念的意味,“那时候我还是个小泰坦,大概。这么高?“她用手比划了一个大概两米左右的高度。
看得出来。
她这些年估计还真没怎么长个子。恐怕两米高的小时候,也依旧属于是同龄人中的异类,和其他泰坦并不一样。
对此。
伊恩没有去询问。
因为他也是一个有情商的小巫师,知道拿别人的身高说事不是一个有礼貌的行为,他曾经也算得上是同龄人里的小矮子。
当然。
没有女泰坦在泰坦的群体里那么显眼,不过终究还是对于这个身高有那么一丢丢的共情,好在霍格沃兹的伙食让他能够快速成长。
如今已经是一个正常同龄人该有的身高了。
“有一天我偷偷溜出去玩,在星界的边缘发现了一只受伤的渡鸦。黑色的羽毛,金色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漂亮。”
克莱尔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