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韩卓拧眉更深,以至前额都有了纹路,最好的回复,就是把她的话奉还给她。
“·····”
姜眠看他两眼,表情欲言又止。
一顿饭差不多要结束了,眼看韩卓准备起身,姜眠突然开口——
“你不介意?”
“?”
“自愿。”
“······”
当韩卓反应过来她意所何指,再串联起所有弯弯绕绕,瞬间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这个女人,她不能接受他嫌弃她失身,也不能接受他不吃醋她跟别人快活。
当她告诉你她跟别人上床的时候,你应该表现出既理解又不理解的微妙态度。
掌控欲到了这种程度···韩卓一面摇头,一面气得发笑。
姜眠冷冷看着他,仍问:“怎么?你对我开放的性观念···”
“婚前我管不着。”笑意停留在脸上,语气却极其严肃认真:“婚后把‘自愿’这词儿从你我的字典里删除干净。”
“如果不删呢?”
“那你就做好失去‘自由’的准备。”
姜眠冷笑一声,压根儿不信。
“不信?那就试试好了。”韩卓舔了舔后槽牙。
“·····”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无法改变获胜方是韩卓的事实。
但当他起身之时,却行动迟缓,频频皱眉。
短暂而嘲讽的笑声从姜眠嘴里发出。
他一面难受,一面冷眼旁观她的样子。
于是乎卸下一切伪装,他肆无忌惮,脱口而出道——
“我不行了,苦的是你。”
说完,他便转身,留下脊背僵硬的女人,气噎得脸都绿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姜眠才想起从洗碗机中取出餐具。
十天的时间,足以让她对这个陌生的名之为‘家’的空间了如指掌。
只有那人的卧室,她才刚踏足了一次。
门口有动静,她回头,只见刚掠过脑海的人物,正插兜立在那里。
人高腿长,连她也要甘拜下风,即使在圈内她也是出了名的‘比例好’。
收纳完所有餐具,他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那伤情的影响已微乎其微了。
姜眠的心脏突突直跳,浑身寒毛倒竖,戒备非常。
韩卓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免勾唇轻笑。
姜眠正想出声质问,未料韩卓先她一步,闲闲开口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