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看店帮忙的小厮十分愤怒,把他们挡在馆外,一个老妇带着一个青年人蹲在妙春馆门口嚎啕大哭。
小菊一见这个架设就知道是来闹事的,使了一个眼色给阿福和阿喜,两个小姑娘从后门出去,一个回到安武侯府通知,一个则是往皇宫方向去。
墨佳真见到青年人躺在担架上连连哀嚎,便蹲下给他把脉,却不料那老妇立马把墨佳真推开。
墨佳真趁势倒地,小菊立马叉腰站在那老妇面前:“好你个老破妇,我们墨大夫好心为你儿子看诊,你居然出手伤人,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对腌臜母子是脸都不要了,来讹我们妙春馆。大家都来看啊。”
有些百姓凑近前说:“你们母子是怎么回事?”
那老妇顿时像一座秤砣砸在地上:“哎呦,这天杀的,这小蹄子学艺不精就出来草芥人命啊,我儿子昨日吃了她开的药就腹痛不止啊。”
小玫见这不要脸的,当场就骂回去:“狗屁的昨日,昨日是我帮忙包药呢,怎么没见到你们两个,还吃了药呢,我看你是在粪坑里拿药呢,嘴这般臭,张口就讹人!”
见到人越来越多,墨佳真终于开口:“刘喜,把看诊记录拿来,敢问你儿子名字,家住何处,现龄几何?诸位烦请做个证明,看看这看诊薄上面有没有他儿子的姓名,若是没有,今日他们招摇撞骗,败坏我们妙春馆的名声,我绝不善罢甘休,现下我已经请人去报官了。”
那妇人听见有看珍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死鸭子嘴硬道:“你这看诊薄作假也未可知。”
墨佳真人都要无语笑了:“哦?是吗,我拿出来的证据是做假的,那烦请你拿出证据来,所有看诊的人我都是有给药单,病人复诊时一同带过来,方便改进药单。”
小菊立马接话:“你可不要告诉我们,药单你们丢了,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
这时候,官府的人也来了。
“官爷啊,你看这两个货色来我们医馆闹事啦,您看看,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贫苦人家来看病,我们墨大夫都没收看诊费,若是我们被逼得无法立足,大家就只能另找大夫了。”小玫利牙利齿,上来就先告状。
大家一听小玫话语中的意思,立马出来作证:“官爷,你们可要好好查查这两个人,墨大夫问他们看诊名字他们也不说,要药单他们也拿不出,张口就要污蔑人。”
“就是啊,这算怎么回事啊,还耽误我们看诊呢。”
看众人都倒向妙春馆,那妇人和儿子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声,叫喊着妙春馆仗势欺人。
官府的人再也忍不了:“住口,先说说你们两个的名字,家住何处。”
那老妇说姓郭,住在西侧东里。人群中一个小孩听见东里,一扭头就往外跑。
那小孩一刻不敢停,跑到一个小酒馆里拽起一个白胡子老头就往外跑。
“你这个毛孩子,干什么!”
那小孩拼命拉着老头往外跑:“里长,不好了!有人说是你们东里的人在讹妙春馆的大夫,那大夫救过我娘的命,您过去看看吧,您若不去,我就把你喝酒的事情告诉里长婆婆,她可是不许你喝酒的哦。”
那老头一听就把酒坛子塞进小孩的怀里:“哎呀,我是那么不辨是非的人嘛,我现在过去看看。”
就在双方政争执不下的时候,官府的人打算把他们都带回去。
小孩和老头在人群外,死活挤不进去,喊也喊没用,没办法,小孩只能站在老头身后,把他往人堆里推,这一下,直接让老头撞开了人群,倒在地上。
“哎呦,这死孩子!”
那老头连忙爬起来,看了担架上的人和老妇,捋了一把胡须:“是谁说是东里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