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孟珏那边是水深火热,那拓跋弘这边可真算是春风得意。
婚宴过后,韦氏快马加鞭,将“妖女勾结卫人,先王遇刺身亡”的消息散布出去,以此团结了兴庆在内的所有王党势力。避免夜长梦多,没等停灵送葬,韦策又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推举拓跋弘继任王位,马不停蹄地举办了登基大典。
逆臣皆以伏诛,弑君杀父的名头也甩在了那卫女头上。拓跋弘坐在龙椅,只觉再没有比如今更好的日子了。可还没等他逍遥两天,卫国攻打盐州的消息便传将过来。
韦策看得明白,此时新权刚立,朝中势力尚未全部收服,并不是用兵的好时机,可拓跋弘却不这么想。
他刚刚登基,朝中大论虽都称嫡长子应为大统,可仍有小部分人还在不知死活的寻找失踪的皇子拓跋玉。韦党本就将先王之死推在了卫国头上。如今卫国来攻,他若是下令防守,只怕会叫刚刚收服的王党寒心——特别是禁军统领都罗。眼下此人已卸甲立剑跪在光华门外两天了。
于是,当银州遇袭的消息再度传来,拓跋弘大手一挥,命都罗为大将,遣李郦回援,分兵两路向卫国开战!
起初,他也没想过要拿下几城。出兵卫国,不过是慰王党的心。可是,随着前线节节推进,得胜的战报频频传来,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卫国送给他的大礼!
阿耶为何要与卫女和亲?说穿了不过是夏不敌卫。
可如今,自己治下的夏军竟能将卫打得节节败退!
倘若攻破一路,那他便会成为平夏最伟大的王!到那时,谁敢再质疑他的权威?谁又会再去推举那个贱婢所生的杂种?
果不其然,在都罗又拿下一座城池后的夜晚,拓跋弘终是按耐不住、不顾韦策劝阻,携四万大军与都罗会师,欲破永乐。
大军整整行了一天一夜,待到黎明时分总算与正在攻城的都罗汇合。全军攻城掠阵,仅用时八个时辰,平夏的铁蹄便踏足了这座从未被攻破的城。
入夜,为庆贺胜利,也为给新王接风,众将在鹿台架起篝火,举办庆宴。兴许是夏军来势汹涌,城中卫民早早便逃去避难了,夏兵翻遍全城也只找到五个女人。
拓跋弘居于上座,眯着醉眼隔着火光扫去,随即点了点。手下心领神会,立马将那女人推了上去。拓跋弘哈哈大笑,一手举起酒碗,一手顺势将人搂在怀里。
“都说南人多瘦弱……”拓跋弘再次灌下一碗酒水,眼睛不错窝儿地盯着女人高耸的山峰。“如今看来…传言也不得而信……”
“砰”的一声,酒碗被他丢在地上。拓跋弘一脸□□,掌若铁钳,死死按在女人起伏重峦的胸脯。
女人嘤咛一声,身子宛如游鱼在他掌下摆动。
“奴一介脏污之身,哪敢侍候大王?大王何等英姿,得是那金玉之身才不辱没您……”
拓跋弘俯下身,将头埋在女人脖颈狠蹭了蹭,模模糊糊道:
“金玉…寡淡无趣……哪有你这般孟浪下、贱!”
他哈哈大笑,一手撕破女子衣衫,竟是想在这儿做事!女子眼含暗光,顺势贴上拓跋弘。
“大王~奴家也是有夫家的人。只是昨日逃难跑到了丹城……若是今日奴家给了您,待您走后,我那郎君归家得知,岂不绝我?”
绵软冰凉的肌肤缓慢蹭在他身,拓跋弘只觉周身置于滚烫的火炉。哪里还有神智?忙出言安抚:
“小娘子放心,你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小小一个丹城,难道还能挡住我平夏的铁骑?本王是天神眷顾的草原之子,即便是延安张震,我也……不放在眼里……你若伺候的爷爽快…待日后班师回朝…我便纳你为妃……”
依拓跋弘之念,如今的卫国当真气数已尽,怪不得几次三番请求和亲。若是当初父王能听从他的意见,兴许早已入主汴京。
但转念一想,倘若拓跋恭不与卫女和亲,那他又哪来的契机能坐上这王座,立下这万世的功业……
拓跋弘满意地点点头,喉咙传出一声响亮的酒嗝,与女子滚作一团。
有人气势正盛,自然也有人愁眉不展。
韦策推去旁人的招呼,坐着角落饮着闷酒。他知道拓跋弘最忌御女时被人打扰,可是眼下情境,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大王……”
座上二人耳鬓厮磨、相互纠缠,谁都没有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