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坐下来就开始喝酒,他现在有这个爱喝酒的毛病,只是公事的时候不喝。
但是奇怪的很,无论他喝多少,这酒都麻醉不了他。
倒是练出千杯不醉的本事来了,江砚心中惨笑。
这时有人请各位宾客安静,说及笄礼马上开始。
随着丝竹声响起,蓝月见与淮琴执着团扇遮面走了出来。
她今日穿着藕荷素锦襦裙,看起来就像一只含苞待放的芙蕖。
她走到淮尚书的面前停下,而淮琴走到淮夫人面前停下。
对这样的举动,台下的宾客们都是一阵唏嘘。
唱词过后,便是开始加衣。
而给她加衣的居然是淮尚书。
台下更是唏嘘不已。
“这加衣簪发不应该是母亲吗?何时见过父亲来做这些?”
“是啊,这有点惊世骇俗了。”
面对下面议论纷纷,淮尚书有点难为情。
这是他女儿要求的,说是她母亲已经去世了。
若要她进行这及笄礼就需得父亲来为她做这些,别的人不要。
这请帖都发出去了,也没有因此不办的道理。
淮尚书向来是宠她的,自然也就答应了这个要求,虽然是有点离经叛道,惊世骇俗,但也没明文规定说及笄礼不能由父亲进行。
为此他还特意学了如何给女子梳发髻,学了好久。
李玉婷的脸色更难看,虽然她也不想给蓝月见当母亲,做那加衣梳发髻的活。
可这么多宾客观礼看着,她还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没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吗?
以往她在家只叫她夫人,从不叫母亲,她也就忍了,却偏偏在这么多贵客面前,让她下不来台,叫她如何不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苛刻了这个回来的女儿了。
真是气死人,又不能明摆着发泄出来。
淮尚书手忙脚乱的为女儿挽髻,下面还在议论纷纷。
江砚看着台上的蓝月见,眼眸深沉。
这就是她能干出的事,他太了解她了,若是她不想的,别人强迫都强迫不来,若是她想的,想方设法都要做到。
江砚对江纯灵耳语了一番。
江纯灵站起来鼓掌:“淮尚书真是个好父亲。能够在及笄礼上为女儿加衣挽髻,而不顾外人闲言碎语,这不是最好的父亲是什么?简直可以称做当代为父之楷模啊!”
听到这话,大皇子也开口说:“对,江大小姐说的太对了。淮尚书身为朝廷之栋梁,却能在家中如此疼爱女儿,真正是当代为父之楷模啊,大家说是不是?”
大皇子都这样说了,那自然旁的人也是纷纷呼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