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总结未免少了点浪漫吧?”村田清川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这样说也没错啦。”
“真好啊,我小时候在隅田川走丢过一次,结果之后爸爸妈妈就很少带我去看祭典了。”
回忆起这种祭典,小川月印象最深的倒不是人群或者彩色的烟火,而是找到她时紧紧抱住她的爸爸妈妈,被紧紧拥抱的疼痛仿佛是一种爱的证明,比留在玄关的钞票更有实感。
小川月翻过物理笔记,但那些公式毫无存在感的从眼前划过。
一想到能放假就完全没有能学习了心思了嘛!
看着同样面对着笔记本满脸空白的桃奈和清川,小川月升起了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真想不考试就放假啊……”
“谁不想哇!”
一直努力是有点困难,但摆烂未免也太简单了一点,但这也是青春女高经历里不可缺少的一环吧?
从考场飞奔而出,小川月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一双运动鞋,需要的东西已经被打包寄出,书包里只有一个笔袋和日程本倒省事了许多。
握着手机,跑着经过一个班级的时候,她侧过头匆匆一瞥,认出了正在答题的宫治。
宫治的眼窝很深,从摆放在客厅的照片不难看出两个人都长得更像妈妈,宫治坐在靠近讲台的前排,小川月几乎可以在心里描摹出他看着题目时候的严肃神色和从鼻尖到下巴的弧线。
毕竟是邻座嘛,天天都能看到的话,重复起来应该也不困难。
小川月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停下脚步,通知过爸爸妈妈后思考自己的钱包还够不够支撑起一次打车去体育场的费用。
但宫同学说要邀请她去看比赛什么的,根本也只是随便说说。
不然就应该像五月一样把时间地点和门票都带给她吧?
傍晚的天空呈现出粉橙交错的漂亮晚霞。
把头轻轻靠在闪着银光的电车栏杆,小川月望着逐渐清晰的都市天际线,想到原来兵库真的离东京有这么远,又有点庆幸自己没有真的那么期待稻荷崎的排球比赛。
结束考试的铃声响起,宫治放下手里的笔等待老师收卷,盯着自己写满的卷子,感觉还算满意。
考场里学生劫后余生的释然和对假期的期待此起彼伏,尽管稻荷崎的成绩出得很快,但起码考试之后人人都有享受几天的权力。
宫侑把书包往肩膀上一挎,揽住了刚刚走出教学楼的宫治和角名,站在他们两个之间问道:
“考得怎么样?”
“应该还可以吧。”
角名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这次认真准备过的考试成绩升起一点期待。
没有社团活动的同学直接收拾好书包,对着这个待了一学期的校园挥手告别,但面对近在咫尺的IH,运动社团的人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训练计划在放学后赶往体育场。
“要不要去找小川同学对对答案啊。”
真正靠分数进入稻荷崎的银岛结反倒是最紧张的一个,正踮起脚努力在人群中寻找小川月的身影。
“卷子都交上去了对答案有什么用,”宫侑拍了拍银岛的肩膀,“再说我们和小川又不熟,而且她和我们对答案也没什么用吧。”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句子从宫侑嘴里说出来就格外刺耳一些,银岛结碰了碰走在旁边的宫治,问道:
“要不你去问问小川同学?”
“干嘛找我啊,”宫治甩开银岛的手臂,低着头往前猛猛走了几步,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我才不要去问。”
嘛,要是小川同学主动来问他的话,说不定他也可以和她勉强对对之类的。
手机相机的声音响起,宫侑看着鼓起笑脸拍宫治的角名伦太郎,有点看不懂他的举动。
不想和学习好的人对成绩难道是什么很小众的事情吗?
“哎,”角名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看着不明所以的宫侑,叹息着开口,“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
他停住了话头,想起来他还没到宫侑这个年纪。
电车一站一站往前行驶,小川月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对照着五月的短信,琢磨自己很难赶上开球。
【小川月:对不起五月,我可能要迟到了嘿嘿QAQ】
五月的消息久久不来,小川月心虚地握着手机,但实在没有在东京打车的勇气和丰厚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