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信子带着冰凉的湿意,在口腔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游走,轻轻扫过、卷住、拉扯,再缓慢地搅动。
舌尖的动作像在模仿亲吻,却比亲吻更加亵昵,无耻百倍。
裴琮实在没有任何经验,应对这种暧昧的亲吻,被弄得很狼狈。
唇舌战败,气息凌乱,他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从喉咙到身体,被一寸寸唤醒。
每一次蛇信子的搅动,都让人在羞耻和快感之间反复碾磨。
裴琮感受到那只手摸过脖颈,再顺着身体的轮廓,在衣服下抚摸。
掌心被汗水沾湿,粘腻一片。
裴琮还没有升起羞耻之心,水渍就被冰冷的鳞片擦净。
“裴琮,看着我。”
“你喜欢这样。”
西泽尔充满欲望的声音实在蛊惑,带着潮湿气息,濡湿又渗人。
裴琮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
西泽尔垂下头,冰凉的头发先拂过裴琮胸口,带着丝丝麻痒,然后才是更温热的体温,贴近了他。
裴琮清楚自己在被完全掌控。
在对方的亲吻中,身体轻微颤抖,快感无限延长。
“求你……”
他嗓音沙哑,唇齿亲吻间带出些许喘息的水声。
但西泽尔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
他的吻反而加重了力道,一点恶劣的愉悦感不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只等裴琮即将坠落深渊,然后再一次彻底收紧绳索,让人一遍一遍靠近危险的临界点,再被强行扯回理智。
裴琮被亲得眼尾泛红。
直到西泽尔察觉到他快承受不住了,才松了口,俯身摸了摸他的眼角,给了人一个痛快。
快感铺天盖地,理智被连根拔起。
裴琮咬着牙,舌尖逗弄着他,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出一点呜咽,努力保住最后的尊严。
可一切都没有用。
西泽尔知道他的癖好,丝毫不吝啬给予伴侣快乐,裴琮的眼前碎成光点。
事后,逃生舱里静得可怕。
裴琮的呼吸还没平稳,头发贴在额角,皮肤上覆着一层薄汗。
西泽尔贴着他,蛇卷着它心爱的猎物,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亲得爽吗?”他低声问,手却还在他腰上抚摸,西泽尔脸色温柔,将手上的东西给裴琮看。
裴琮眯着眼,嗓音低哑:“滚。”
将人惹急了,西泽尔讨好地用蛇尾去蹭对方薄薄的嘴唇,语气蛊惑。
“别生气”
他的声音带着点发闷的鼻音。
“好不好?”
裴琮感觉这家伙又回到了少年时。
不,还不如少年——
发情期的野兽过于敏锐,心思暴戾,情绪濒临失控,理智几乎不复存在,
一点火星就能点燃,唯一清晰的想法就是占有和填满。
他们会采用各种方式讨好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