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涵塞城外,西北边山脉里的一间破庙内。
一群黑衣人陈横着躺在遍地的枯草上,唯有一人尚且还在喘息,但却也是形容狼狈,浑身血污的被几把利刃压在地上,他的下巴被人卸下,嘴巴无法闭合,涎水混着血液一同滴落在地上。
肖鹤渊拿着手里的信件,眼神狠厉的瞥了一眼地上依旧毫不屈服的人。
将人一脚掀翻在地,随即又毫不留情的将脚踩在他腿上的伤口上,引得这人发出阵阵哀嚎。
“啊啊啊啊!”
“父亲!一定会,杀了你!”
肖鹤渊闻言冷笑了一声,语气森冷,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怨魂恶鬼一般,嗤笑道:“错了,这次,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肖鹤渊用了十成的力,将脚下的伤口碾碎又揉开,听着逐渐嘶哑的哀嚎声,他脸上的笑就越是叫人不寒而栗,直到地上之人再无半点声音,他才将脚移开。
“带走。”
肖鹤渊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一旁的人立即上前将人五花大绑,封住穴位,装进了麻袋里。
动作极其利落,仿佛后面有人正拿着鞭子威胁着,生怕晚了一步便要挨鞭子。
肖鹤渊阔步走出破庙,身后的侍从忍不住轻轻的舒了口气。
饶是他们皆是肖鹤渊身边亲近之人,但对于肖鹤渊此时的异常举动都是心里惶恐不已,生怕自家主子把这股子透着邪性的阴狠用到自己身上。
他们也是此时才知晓往日里松青的诉苦,果然没有半句虚言。
而此时正在邻城顶替肖鹤渊查案的松青,莫名的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周围的舞姬见状立即关切着上前对他一通嘘寒问暖,扑鼻而来的香味,以及怀里挣脱不完对着他乱摸的手,松青觉得自己还不如跟着公子一起去抓人。
悔恨间,一道柔软的身躯再次附在他的怀中,娇柔嗲气的女声缓缓的在他怀中响起,“大人,时候不在了,今夜可要早些安歇?”
此话一出,周围端酒递送糕点的女子瞬间都依附了上来,将松青团团围住。
一时间,松青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惹眼待宰的羔羊,被一群屠夫团团围住,上下其手,估摸着他的价钱,商量着该怎么将他分食才最干净。
松青觉得毛骨悚然,立即捉住其中最不安分的那只手,瞬间将人推开,但想着公子临行前的嘱托,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敷衍道:“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且先到这吧!明日本官与太守大人还有要务相商,你们便就此退下吧!”
周围的女子各自换了个眼神,心里都是不甘。
这盛京来的大官,还是高门侯府的公子,这样显赫之人,怎么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放过。
松青见她们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可心里实在抗拒的很,立时出声呵斥道:“怎么?本官说的话你们听不懂?要我叫人请你们出去吗?”
那些个姑娘都是在红尘里漂泊的,最是知晓世道不公,生死也不过在旦夕之间,见松青真的生气了,连忙乖顺的退出了房间。
见人都离开了,松青忍不住仰倒在地上,为自己尚在的清白长长的叹了口气。
好在公子明天一早就能赶回来了,他也可以交差了。
而门外,站在另一处观望的人瞧着尽数退出的女子,眼底是难掩的杀意。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