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感觉自己搞不定这个问题,于是赶紧骑车回动物园摇人,“王医生!花姨!出大事了!”
她摆着一张苦瓜脸说了苏卡达陆龟铁蛋的愿望,若是无法完成,铁蛋肯定不愿意参加运动会,更不愿意配合输给侏儒兔小莎。
花姨一脸为难,“铁蛋比我还大二三十来岁,我得回去问问我爸妈,他们可能才知道铁蛋后代的事情。”
王康翻找了自己的出诊记录,他扶了扶眼镜很不确定地说:“我的师父那儿说不定会有相关信息。”
华春花和王康分头行事,华春花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家里的长辈,不过长辈们年纪大了,有些事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苏卡达陆龟铁蛋确实曾有过配偶,可惜并不清楚龟子龟孙们下落。
王康扬着笑脸联系师父,不过他师父并未接电话,于是又联系了师娘,结果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师娘您别着急,我现在马上过去。”
黎月见王康一脸焦急便没有追问苏卡达陆龟的事情,“王医生,你有事就先去忙,没关系的。”
王康却说:“确实有事。小月,能请你和我一起去吗?”
王康的师父是一位老兽医,既然让黎月一同前去,恐怕是遇到什么棘手问题了。
黎月马上起身拿车钥匙,“没问题,说不定能打探到铁蛋乖孙的问题。”
虽然她现在急着筹备运动会的事情,但王康是她的得力助手之一,他有事,她一定要帮忙的。
华春花和周其砚留守动物园,黎月和王康开车前去老兽医的家中。
据王康介绍,自己的师父叫田为刚,和苏卡达陆龟同岁,也是村里的老人。只是田为刚在退休后便随儿子搬到了县里居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村里了。
“师父现在。。。。。。”王康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现在在派出所,涉嫌偷盗珠宝。”
“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黎月几乎是脱口而出,从王康的品性来看,教他多年的师父绝对不可能是窃贼。
王康也觉得是个误会,可是他师娘在电话里说失窃的珠宝确实在他们家里,证据确凿,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
半个多小时后,县城某派出所内,黎月见到了白发苍苍满脸疲惫的田为刚。
王康焦急地和办案民警说:“警察同志,我师父一辈子勤勤恳恳、安分守己,怎么可能去偷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办案民警姓李,见到王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巧了,失主也是这么说的,我们正准备前往调查。”
失主就是田为刚家对面的邻居孙江,孙江发现珠宝被盗后便报了警,没想到警察把一块钓鱼的老兄弟带走问话了。孙江怎么也不相信是田为刚偷窃,在王康没来之前就说过同样的话。
李警官笑容灿烂地对着王康身后的黎月伸出手,“黎老师,这次恐怕还得麻烦您帮个忙。”
黎月有些诚惶诚恐地和李警官握手,“您认识我?”
“当然!市里的缉毒大队都对黎老师您表示了感谢,咱们肯定知道的!”李警官也不废话了,直接说道:“从监控视频看,有一只黑色的鸟用爪子抓走了孙江家的宝石项链,然后飞入了田为刚家中。”
田为刚叹了口气,“那是我不久前救助的乌鸦,我哪知道它会往家里带珠宝,也不知道它藏在哪儿了。”
珠宝贵重,按金额是可以立案的,但是失主孙江觉得是误会,而“嫌疑人”田为刚毫不知情,这事儿的调查暂时就卡在了这里。
巧的是王康联系了田为刚的家人,得知了这件事与动物有关,于是把黎月带了过来,这下子又可以继续调查了。
话不多说,一行人从派出所赶往田为刚家中。
孙家和田家都是自建房,两家人的院子正对着,中间有一条小路,一行人全都站在路边往天上看。
“乌鸦一般什么时候出现?”
田为刚无奈地说:“饿的时候才会出现。”
乌鸦又不是人类,它没有手机,没有办法联系到它。
黎月的雕兄生活在青云山,估计也不认识住在县里的乌鸦,她也没办法让乌鸦早点过来。
于是大家都坐在田家的院子等候,田为刚往平时喂乌鸦的食盆里添了不少鸟食。
黎月问道:“田师父,我是青云山山脚那座戏精动物园的园长黎月,您可以说下救助乌鸦的过程吗?”
“我知道,阿康和我说过,劳烦黎园长跑一趟了。”田为刚有些累,坐在椅子上喝了好几口水才说话,“那天我和孙江在河边钓鱼,一只乌鸦一头扎进了河里,我把乌鸦捞了上来。”
田为刚做了一辈子兽医,一看就知道乌鸦的翅膀受伤了,于是便带回家治疗,等乌鸦恢复后便放飞了。
没想到乌鸦时不时就会飞回来,所以他准备了食盆放在了院子里,随时欢迎乌鸦的到来。
“乌鸦的羽毛在阳光下是五彩斑斓的黑,特别好看,而且乌鸦还聪明!”
一说起动物,田为刚就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和乌鸦有关的趣事。
说着说着,一只漆黑如墨的乌鸦静静地落在了院子的围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