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的人还是蒋相的人?”
“想在佛前杀我,伪造业报。”
她勾唇,笑里嘲讽带着些警告:“就这么怕我,连光明正大地杀也不敢吗?”
可惜这些亡命之徒并没有心思理会她的话,仍旧缓步逼近。
宋媮微退两步以作缓冲,口中不停。
“杀了我,功劳可不小。可你们有两个人,谁先来呢?”
话音刚落,她顺势靠近右手边的死士,做出要从此人处突破的动作。
没人会拒绝送上来的香饽饽,那人随即快速迎来。
宋媮握簪狠刺他持刀手腕,一击便穿,接着制住他另一只手,借力侧踹另一人。
半空翻身,抽簪落地落地,她与两人方位一已彻底对换。
打斗中她全程紧攥金簪,如今低头一看,上半截已被她捏得弯折。
再观对面,被她踹的人尚完好无损,可另一个右手微抬鲜血如注,已换左手拿刀,刀刃似有细颤。
得想办法夺刀。
心里刚闪过此意,脑子里便成形一计。
宋媮倾身做进攻式,可却在对面严阵以待的下一秒,换步前奔,冲外头而去。
……
陆琢已开始赶回最初皇后宫里外边的那个凉亭。
就在不久前,他朝着那个宫女指的方向一路急奔,可连宋媮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喘气叉着腰在原地缓了下,反应过来气极反笑:自己这是被玩儿了。
意识到宋媮很可能遇到麻烦的那一瞬,他立刻往回跑,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
可惜他注定赶不上了。
宋媮看着被一棍子迎头敲破额头,昏倒在地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如此险象环生的困境,就这样被宁琅迎刃而解了。
现在是仅剩的一个死士,四面楚歌的被她们两人前后包围。
而宁琅表现的比她还像一个义愤填膺的受害者。
“说吧,谁派你来的?”
她抱着一人腰粗的木棍,游刃有余道:“我观你面色青黑,指甲嘴唇发紫,中毒很深了,你要是能好好交代,我可以帮你解毒。”
宋媮看着失去武器,面露绝望的死士,掏出帕子将自己使用过的凶器金簪妥帖包好。
这里已经不需要这支变形的簪子了。
“怎么办,绑了他?”宁琅站在那头错过中间人的身影向宋媮努嘴,“还是当场审——他这样子活不了多久了。”
“没什么好审的,省些力气吧。”宋媮上前几步将匕首踢远,拽过人衣领一个手刀打晕他。
“让他自己在这儿等死吧。”
她转身侧对宁琅时,才被隐约发现,右边大臂后侧被划了半张手掌长的刀口。
周围都渗了不少血。
“天爷,受伤了你怎么一声不吭的?”
宁琅赶紧跑来拉她去一边隐蔽处查看伤口,撕开了衣服,又是看又是嗅的。
“还好没毒。”
她庆幸道,从自己层叠的衣袖里翻出白色中衣,绕着手臂撕几圈,准备先将就给宋媮包上。
“怎么又有人要杀你。”宁琅感慨叹道。
宋媮没回答她,反而说起另外的:“以后她俩再没空,你也别跟着我去宫了。”
“怎么,没帮上忙是吧?”她随意开口,话里没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