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推门进屋,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帘缝里透进来的点点灯光。
整个房间安静得出奇。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岳父岳母早已回房,整栋屋子恢复了平静。
卧室的床边,宋知遥正坐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松松披着,眼神有些空,像是发了会儿呆。
听见门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下一秒,她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了一张早就放在那里的折叠床。
金属腿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接着是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还有一个枕头。
楚凡站在门口,看着她熟练地展开那张床,一句话也没说。
宋知遥也没有解释,只是低头把被子铺好,转身躺回了大床,把背留给他。
这就是夫妻?
楚凡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只觉得胸口发闷。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张被子整齐、边角分明的折叠床,他没多说,低头躺了上去。
身下的床板有点硬,被子一铺开,带着点凉意。
他望着天花板,心头一阵乱糟糟地想:
他前世虽然孤身一人,从没结过婚,但再怎么说,也知道夫妻之间……不该是这样。
一纸婚书、一屋两人,表面是夫妻,可实际连陌生人都不如。
各睡各的,各过各的,连句好话都吝啬得不给一句。
他忽然觉得,自己虽然“结了婚”,可日子过得比上辈子一个人还难受。
另一边,沈茹兰也躺在床上,背对着灯光,身子却一直僵着,怎么都睡不着。
她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一下——女婿的肉棒,顶在她小腹上。
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但那种粗硬的形状、滚烫的温度,她现在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她是个成熟妇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也知道,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候勃起——
是因为他对眼前的女人,动了欲望。
可偏偏,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而她,是他的岳母。
她微微睁眼,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宋承澜睡得很沉,呼吸平稳,一张脸在灯光下显得冷峻而疏远。
自从她生下第二个女儿以后,他便彻底将注意力转向仕途,很少再碰她。
不是吵架,不是变心——只是彻底淡了。
她知道,这种男人的野心早就不在床上了。
她不是没有试过主动靠近,可总是被轻轻推开,或者装作没察觉地转身。
她不是不知道他心里装的是什么,只是这些年,她也学会了不问、不提、不闹。
可身体……并不是说忍就能忍的。
今晚被女婿的肉棒贴身后,她整个人像是被唤醒了一样,连小腹都开始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