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岱恒曾以为他所有的欲望只来源于想要保持住的成绩,不会再有其他的欲望诞生,比如性欲。
自慰都是不存在的事情,他不憧憬性,也不需要宣泄性能量。
但此刻,他开始对这些观点持有怀疑的态度。
欲望一点点爬上颅内神经,强烈的干燥感从小腹周遭不停下坠。
当下半身挺立时,他反身扑倒了喋喋不休的人。
眼底流淌着汹涌澎湃的情绪。
沉禾清还处在懵懂中,伸出手,摸他的脸,“岱恒?”
额前的碎发遮去大半眉眼,柏岱恒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等我洗个澡。”
为什么要洗澡?
送她回家需要这么……郑重吗?
没等她回答,压在她身上的力量已经消失了。接着是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再接着,是水流的声音。
沉禾清躺在柔软的沙发中,有些犯困。
每到这个时间点,她都想睡觉。
不能睡。
她强撑着眼皮,坐起身望着窗外的天空。
月亮在天边逐渐显现。
今天是正月十六,正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她很想知道,今晚的月亮究竟圆不圆?
等了很久,她记不太清时间,天空犹如泼了一层墨水,她想找到钟表看看时间,还没起身,身体又被压倒在下。
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脸侧,沉禾清瞟到他银白色的睡衣,忍不住问:“你、你怎么衣服都换了。”
柏岱恒用手指摩挲她的唇,“清醒了?”
“嗯?我一直都很清醒。”
不清醒的人是他,否则怎么会说出更荒唐的话。
“禾清。”如她所愿,柏岱恒这样喊她,声音微沉:“你想和我做吗。”
沉禾清不太懂这个话的意思,她眨眨眼睛,努力思考。直到湿软的发梢蹭过她的眉眼,她想起了以前做的梦,梦里的那句——“你不想和我做吗?”
原来这个“做”,是指做爱。
理智,理智去哪里了?
沉禾清轻轻吐气,抬眼看着他的脸,想咬唇,不小心咬到在她唇上的手指。
下一秒,松木香的味道凑近她鼻间。
理智,理智不复存在。
她绷紧声线:“我不会拒绝你的……”
身体凌空而起,柏岱恒抱起她走向卧室,她惊呼一声,连忙圈紧他的脖颈。
卧室里面除了窗帘是深蓝色外,其余都是通篇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