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生没有回答,而是凝神听了听,“东厢房里没有人。”
不会吧!
卫东君走进去一看。
房里空空荡荡,果然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
“找!”
。。。。。。
项府并不大,找人也不难,只要往有亮光的地方去。
不过小半盏茶时间,两人就水榭边找到了项琰。
水榭里两张摇椅,一张小几。
项琰一动不动地坐在其中的一张摇椅里,脚边躺着一坛酒。
素枝正蹲在她边上劝:“夫人,夜深了,我们回房睡吧。”
项琰眼也不睁:“我。。。。。。再。。。。。。坐一会。”
声音有些破碎,还有些含糊。
卫东君惊喜地向宁方生看过去:她竟然醉了。
宁方生阖了下眼睛:好事。
素枝劝不动,又退回到角落里,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卫东君朝宁方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前。
走得近了,才发现此刻正蜷缩在摇椅里的项琰,和白天那个衣衫工整,说话滴水不漏的项琰,有着天壤之别。
宫灯打在她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光。
柔光下的妇人,眉眼不再锋利,反而生出些脆弱来。
卫东君这时才体会到,宁方生没有砸坏那只真匣子,对于项琰来说,是何等的仁慈。
“卫东君,她会做梦吗?”
卫东君一听这话,心里有几分不悦,心说都这个时候了,斩缘人怎么还在说丧气话。
“一定会。”
“那你这一回入梦,还会不会被弹出来?”
嘿。
丧气话说一句不够,怎么还说第二句啊?
卫东君正要瞪宁方生,忽然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