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我的机会。”
林安栀起初不解,直到看到男人身侧,异常不同的气息,再没开始那样极度凉薄和锋芒尽露,反而变得接地气起来。
用人话点来说,就是试图和她融合了。
再不是仰望和颇有距离感,而是真正意义上跟她“平起平坐”。
“行啊。”她迅速回复道。
得知男人要不动,站在原地任凭她出招,林安栀活动活动筋骨,观察从哪个地方上手,会比较让对方没有回击之力。
正面?不行,身高就能把她挡住。
胳肢窝搞偷袭?不行那样太损了,有失她要凭实力赢下游戏的想法。
或者来个强制扳倒?像她闺蜜之前教过的,对付色狼的招数。
可行。
林安栀默默给自己鼓了把气,随后便一步两步大跨步,按住男人的胳膊,转身扭转钳制,试图把他过肩摔下去。
但是后果却是……一动不动。
余归燃甚至讽刺她道:“这就是你……用来扳倒我的招数?”
还没等她反击嘴上的招数,什么愈加狠厉的力度,扶上她的腿,反其道而行,伴随护着她的肩颈,男人将她扣在地上。
到这会才懂,什么是真正的力量钳制,一个成熟男性和女性之间,隔着不是轻易能反抗的力气悬殊。
她干脆摆烂,将枪放在旁边,两手举过头顶:“行,你厉害,这把我输了。”
殊不知这个动作,让余归燃心头一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把胳膊带下来:“不要轻易服软。”
“对谁都不行。”
她自认为男人不算生气,但是为什么,感觉到危险感满满。
难道是他从前的年少经历,让他养成带刺满满,对外界怀揣着深重警惕心的习惯吗?
林安栀没有在他的危险区疯狂试探。
单纯问起:“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垂了垂眼睑,与她说道:“危急情况,踹那里也是可以的。”
“踹……那里?”
她不由视线扫去这番话带出的重点,然后就被人蹭了蹭鼻尖,挡住她的目光,迫使眼睫重新归整,露出圆亮的眸子。
对视之间,对方说道:“栀栀,谢谢你。”
“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林安栀继续安静,耳边被潮湿空气吞没,变得不耐痒起来,她不懂,如果告白,为什么要以这样一个姿势?
但大脑里,开始若即若离地想起之前在停车场发生的事,貌似男人也很认真地对她说了什么,奈何当时酒精上头,压根就没听进耳里。
现在看来,他还是挺坚持的。
接受完这一真情流露后,她便努力坐起来,想着说点什么作为她逃跑的筹码,但是紧接着,胳膊上的血条屏幕被人拽下。
余归燃当即没反应过来:“我本打算……扶你胳膊的。”
面面相觑之间,像是出了什么bug,眼见着血条恢复为零,以及广播的声音:
“女队……林安栀,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