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热机是理想化的热力学模型,循环由两个等温过程和两个绝热过程构成,过程中无摩擦准静态……”
食指中指无意识地在锃亮的不锈钢栏杆上交叉跳跃,路明非正回忆着刚自学的知识点,往教室里去,早已将刚才。。。
他们离开战场时,天边的乌云已经散去,阳光洒落在焦黑的土地上,仿佛在为这场战斗画上一个短暂的句号。空气中还残留着黑暗能量的余波,偶尔有微弱的黑色电弧在枯枝间跳跃。
“刚才那股力量……”零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不是普通的秩序之力。”
“是某种融合了旧秩序与混沌的东西。”陈暮皱眉,“那个黑袍人不是单纯的残党,他掌握的力量,比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敌人都更接近‘核心’。”
路明非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异样的温度。他知道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体内所有的能量,而那种感觉??那种纯粹的、不受控制的力量涌动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
“镜湖里的画面……还有这个黑袍人。”他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他们都在暗示一件事:我们的选择,并不完美。”
“没有人能做出完美的选择。”陈暮拍拍他的肩膀,“但至少,我们在做我们认为对的事。”
零轻轻一笑:“而且,我们还在继续前进。”
他们沿着一条被风吹得干干净净的小路继续前行,穿过密林,翻过山丘。随着路程的推进,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陌生起来。树木的形态逐渐扭曲,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改变过;地面上的青苔泛着淡淡的蓝光,似乎蕴含着某种未知的能量。
“这片区域……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地图。”零掏出一张羊皮卷,仔细比对后摇头,“它不该存在的。”
“也许是我们走错了方向。”陈暮环顾四周,“但这片森林……好像在跟着我们移动。”
话音刚落,前方的树林忽然剧烈晃动,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那是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面容冷峻,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他的身后背着一柄巨大的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仿佛连空气都能冻结。
“你们来了。”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比我预想的要快。”
“你是谁?”路明非上前一步,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我是守门者。”男子缓缓拔出长剑,剑尖指向三人,“你们已经走得太远了。再往前,就是禁区。”
“禁区?”零眯起眼睛,“你是在阻止我们?”
“我不是敌人。”男子摇头,“我只是在履行职责。你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凡人可以踏足的。”
“可我们不是凡人。”路明非冷静地说,“我们是守护者。”
男子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提醒你们??你们即将面对的,不只是旧秩序的残党,还有……你们自己的过去。”
他说完这句话后,手中的长剑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紧接着,整个空间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裂缝中传来,将三人猛地吸入其中。
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模糊不清,等他们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坛之上。四周是一片荒凉的废墟,天空中悬挂着一轮血红色的月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压抑的气息。
“这是……哪里?”陈暮低声问道。
“这里是‘记忆之境’。”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三人猛然回头,看到一个身影缓缓从废墟中走出。那是另一个路明非。
或者说,是他曾经的模样。
那人的脸庞与路明非几乎一模一样,但眼神却更加冰冷,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厉而压迫的气息。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胸口镶嵌着一枚闪烁着红光的符文。
“欢迎回来。”那人微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来。”
“你是……我放弃的那条道路?”路明非缓缓开口。
“是的。”那人点头,“但我也可以是你未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