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着粗气,江复临整个人无力地顺着她的手下滑,白岫大步跨到桌前,手背垫着将他堪堪放在桌上,然后再一个用力,将他抱起,让他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
“搂着我,我抱不动了。你使使劲,搂着我。”白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期待江复临能够手下使劲,搂上她的脖子。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让你做你就做!”
此后白岫便再也没说话,她憋着一口气,一鼓作气将江复临抱上|床塌。
下人已经取来干净的衣服在旁边候着,白岫索性也不让下人碰他了。
直接命下人出去,然后给江复临解扣子。
“阿……阿岫”江复临有些着急,整个人结结巴巴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白岫没看他,手底下忙个不停转身将面巾打湿。
“你……你叫下人……”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吧,江复临想说。
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一股温热柔软就敷在了他的脸上。
白岫仔仔细细地将他脸上的水擦干净,这股力量温柔细致,手法又及其熟练,好像她比本人都熟悉江复临的长相。
不用想也知道,过去的日子里,白岫没少给江复临收拾。
“叫下人干什么?”她睥睨地看向江复临,斜着眼睛在笑,她将又换了条布巾摆干净,开始给江复临擦拭身体。
“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伤是我治的。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白岫俯身在他耳边恶趣味调笑道:别的不说,你昏迷的时候,尿都是我把的……
只这一瞬间,江复临愣住了,他整个人轰地一下,宛若被人炮制了一般,红成虾子。
白岫本来觉得他的反应还挺好笑的,陡然见他红了眼眶,心下大喊不好。
她刚把人哄好,这下子又完蛋了……
他干嘛要说这种不存在的事……现在好了,人又哭了。
白岫简直觉得江复临无比娇气,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又怎么了?小祖宗”
“我怎么……怎么能让你做那样的事。”江复临抓着白岫的胸襟,失声痛哭。
他自幼生于宫廷,金尊玉贵,身边不乏伺|候的奴才。
他只是没想到,这般肮脏的事,还能被人如此亲密地说出来。
他怎么,怎么能让白岫为他做这种事?
她是他的神女啊!
是他的神仙啊!
白岫失声哑笑,索性不再管他。拿起一边的衣服,替他更换。
江复临现下很难行动,即使抬手这样一个对常人来说轻而易举的动作,对他来说也难如天堑。
只能白岫伺|候。
她替江复临更衣,心中莫名腾生出一种愉悦感,好像在打扮自己的娃娃一样。
这个娃娃长的好看,这个娃娃会说好听的话,这个娃娃还对她百依百顺。
这个娃娃没有反抗的能力,永远都不会背叛她……
白岫在这一刻,希望她的恋爱脑技能能永远存在,这样她就能一辈子缠着江复临。
这是她平生头一次,生出和江复临同生共死的爱意。
但是现实终究是现实,片刻的欢愉后,白岫压下心中的幻想,对江复临严肃道:“阿临,你的训练得提上日程了。”
我得让你康复起来,才能执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