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要化成一滩蜂蜜,浇盖在这盘诱|人的水果上。
蜜香与果香交融在一起,变成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味。
她忘情地亲吻着她的玩具,手指轻轻地摩挲掉他眼尾的泪水。
过后,她舔了口手上的泪水,微微蹙眉:“咸的,苦的。”
江复临红着眼眶,闭着眼哑笑。
泪又怎么会有甜的呢?但是白岫几乎要把自己化成一滩花蜜,填补他苦涩的心。
白岫就这么坐着,宛如坐在一棵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背对着光,发际自金光晕下,宛若九天幻迹里的神女。
江复临被她迷得发晕。
他一向克己复礼,却也自知内心的污|秽,他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实应该到地府里下油锅,却从未想过会有神女来救。
他真后悔自己残成这般模样,不能好好地捧起他的神明看一看。
他恨不得把心挖空,然后请神明住进去,从今往后,冬日暖阳,夏日清风,叫她永远快乐无忧。
白岫亲累了。
她溜着躺下,宛如一滩暖烘烘的蜂蜜,流在江复临身边。
她这个人一贯很懒,只能在一个地方用精力。
比如在末世的时候,她就一心埋在实验室。
一贯像这种事都是恋人在做。
偶尔她兴趣来了也会亲一亲,她有强烈的渴|望,巴不得和她喜欢的人黏在一起,一辈子都不放开。
又有强大的惰性,希望黏在一起的同时,对方能够主动。
她很少会有这种像小狗一样拱一拱的冲动。
当然,对江复临所做的一切,都是她随心而动,她乐得自在,就是觉得有些累。
如果能躺着进行,江复临的脸自然出现,就更好了。
江复临侧着头看着白岫的发旋,她滑得太低,江复临只能感觉她搂着自己,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他想看看她。
看看她胖了还是瘦了,看看她最近有没有受委屈。
他怀揣着一种老母亲的心态,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家崽子有没有人照顾,怎么样了。
他用下巴蹭着白岫的发旋,“我们现在在哪儿?”
白岫将一切如实相告,并道:“这里的掌柜说,我们还有十天就可以到玉门关了。到时候,就能见到你舅舅了。”
她激动地爬起来,像只小狗似的热乎乎地望向他,面庞上的绒毛在阳光下张牙舞爪,:“你开心吗?!”
江复临轻声嗯了一下,他当然开心,他要他的神明,一辈子独坐高台,再也不受任何委屈。
他突然想摸|摸白岫,可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羞赫求助于她。
“阿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