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就没有方向军的一个子儿。
打那之后,方向军就再没露过面了。
等唐瑾的后事办完,唐柳颐就跟方向军提出了离婚。
方向军嘴上答应的痛快,可一扭脸,人就又消失不见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
终于,在他这种躲避式的拖延战术里,把唐柳颐惹毛了,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方向军真不是男人,甩了过来一句话——要离婚可以,房子得归他。
这房子不是唐柳颐手底下的那些,而是方向军跟那个女人的一直住的那套。
“这事儿也怪我,我当初呢是嫌麻烦,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可没想到我这善心发的还真让他当成菩萨了。”
唐柳颐笑了笑——
“他也是吃软饭吃到姥姥家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唐柳颐不傻,给他住没问题,但房本上的名字却不是他。
今天这趟,唐柳颐就是要去把房子收回来的。
到了公司,律师已经等在会客室了。
唐柳颐没打算自己出面儿,一来没那个必要,收个房子离个婚又不是扛枪上战场,能解决的办法多了去;二来,这也不是她的风格,唐柳颐向来快刀斩乱麻,腻腻乎乎的磨叽事儿她做不来。
唐斯看着唐柳颐把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忽然就笑了——
“票据啊?”
“你笑什么?”唐柳颐冲着唐斯挑了挑下巴“你妈我大方归大方,可我不是傻大方他白吃白喝我这么多年,动不动就管我要钱,真当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的?”
“我已经算不错了,这里头都省了不少,要真一笔一笔的加上,恐怕一个优盘都不够装的。”
或许唐柳颐的做法,在世俗眼中会被看成反骨,可这是世俗的偏见,凭什么方向军作为一个大男人可以理直气壮的吃软饭,现在不过是让他把不属于他的东西吐出来,他就从一个施害者沦为了受害者?
要是这样那这个世俗不要也罢,既不公平也不公正,要它干嘛,趁早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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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该把所有的钱都给他算上,凭什么让他占便宜。”
唐斯绝对支持唐柳颐这个做法——
“您没看现在有些相亲局吗?要是不成男方连油钱都要女方分摊呢”
“没成的都算的这么清楚,您白养他这么多年难道不该更清楚才对?”
唐柳颐也觉得唐斯说的不错,可现在来不及了,但也没关系就手头上的这些,也够他倾家荡产了。
等律师走后,唐斯又问唐柳颐——
“妈要是他还不肯离您怎么办?”
唐柳颐不急不躁,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其实方向军自从被唐柳颐提出离婚开始,就在四处败坏唐柳颐的名声,他把自己完全打造成了婚姻里的受害者,说唐柳颐强势、逼迫、不像个女人而他完全是被残害的那一个。
唐斯不晓得在关于人性的战争里,在涉及婚姻的博弈里,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有一个中肯的结局或者立场?
没人知道,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性别结构不平等的社会里,或许只有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
唐斯和唐柳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们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说着话。
唐柳颐的性格相比以前要好多了,唐斯也一样,母女俩都在互相改正自己以往的坏毛病,尽可能的在规避那种一言不合就吵翻天的状况。
人跟人之间,不管是什么关系,父母、子女、朋友、恋人都得磨合。
正往前走着,唐柳颐忽然就停下来,扭头看了眼唐斯。
唐斯也有点楞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楼门口长椅上坐着人。
“多冷的天啊,她还挺持之以恒。”唐柳颐碰了碰唐斯的胳膊“去吧别傻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