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摇了摇头,说道。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瞳孔微微收缩。
在科研领域,真正的珍宝往往藏在看似平凡的沙砾中。
就像审阅高考试卷,那些填满标准答案的答卷终将被遗忘。
唯有跳脱框架的灵光一现,才能在阅卷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记。
王院士若有所思地点头。
作为在学界耕耘四十年的前辈,他太清楚这种筛选的残酷性。
每份申请都凝结着科研工作者数月乃至数年的心血。
可研究小组的席位永远稀缺。
楚衍却显得从容,他的筛选逻辑简单而直接。
不看申请人的头衔履历。
不纠结于实验设计的细节完备。
只寻找那些能打破思维定式的关键想法。
办公室里只剩下鼠标滚轮滚动的轻响。
当楚衍将最后一份定向邀请名单标注淘汰时。
王院士叹了口气,办公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滞。
十几份精心准备的申请。
凝聚着院里对青年才俊的厚望。
此刻却成了筛选池底的砂砾。
“这些可都是经过审核的苗子。。。。。。”
王院士话未说完,就被楚衍的手势打断。
“这只是初筛。”
楚衍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屏幕上跳动的文档仍在持续刷新。
“他们能复述推导过程,却没人质疑理论根基。”
王院士张了张嘴,最终将反驳咽回肚里。
在可控核聚变这个前沿领域。
或许循规蹈矩本就是种错误。
随着淘汰文件的堆叠,楚衍的倦意愈发明显。
相似的实验设计,雷同的创新点。
如同复制粘贴的学术八股,让他的筛选工作成了机械劳动。
那些工整的理论推演,漂亮的数据模型。
在他眼中不过是精致的牢笼,困住了思维突破的可能。
当又一份看似完美的申请被淘汰时。
楚衍重重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