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焉头巴脑的,不敢说话,薛琼琼还吓哭了,发出两声啜泣,又怕引起魏徽注意,忙止住。
天哪,出来干坏事,结果被比郑祭酒还权威的魏丞相当场逮住,这一次,不死也脱半层皮。
宣本珍弱弱解释:“魏丞相,我们没有逃课,是因为负责上课的两位老师生病了,我们才休假半日。”
“对,好不容易休假半日,你们就敢来醉花阴这等烟柳地厮混!”
天知道,他刚才猝不及防看见宣本珍那副轻佻出格相有多震怒,她脸蛋给女人轻薄了也就罢了,居然连鞋袜都脱了,光脚到处跑!
她是他的女人,玉足那等隐密处只能他一人看,奈何宣本珍半点没这个自觉,并且,怎么教都教不过来!
简直要活活气死他!
今日他要是不好好教训这个混账,她就不会知道什么叫为人妻子的本分!
挨怼了,宣本珍怂怂闭麦了。
魏徽冷冷道:“你们都把自己收拾齐整了,少丢我们国子监的脸面。”
他扫红娘一眼,红娘忙让丫鬟去打水来让他们洗脸。
春袖捡了宣本珍的鞋袜,和另一个女伶盈香抢着帮宣本珍穿鞋袜。
宣本珍坐在地上,双手往后撑地面,见她们为自己争风吃醋,一时飘飘然。
“别抢,一人一只脚。”
她懒散把两只脚分别放到两名女伶的大腿上,任由她们伺候自己。
魏徽见状,眼皮一跳。
“铛铛铛——”
白玉扇猛敲她后脑勺叁下。
女伶不忍她受苦,加快动作,麻利给她穿好了。
魏徽本想叫宣本珍自己穿的话语止于唇齿。
该死,无论到了何处都是这般招蜂引蝶。
众人穿戴好,洗过脸面,精神头好了点,还是一副怯怕的样子偷偷瞄魏徽。
魏徽让红娘去找出一条长长软绸缎将他们双腕都给绑了,一个串一个,跟烧烤一样。
“本相今日亲自押送你们回国子监,顺道好好问问郑祭酒平日里是怎么管教你们的!”
众人垂头丧气,魏徽让成钧牵着绳索头,跟在他后头出了醉花阴。
他这回真的是气狠了,连马车轿子都不坐,徒步陪这群学生走回国子监。
宣本珍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一路上,行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嬉笑看戏,还有孩童追着他们拍手叫好。
“犯人,犯人,死刑犯!”
“读书人落到游街示众的地步,啧啧啧。”
“世风日下哟。”
他们穿着国子监的校服,路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他们的身份。
好丢脸。
薛琼琼等人羞愧地垂下脑袋。
宣本珍排在第一个,扬起脑袋,高声道:“不是游街示众,我们是因为表现太优异,成绩太好了,丞相才会亲自带我们出来溜风……”
话刚说一半,前头的魏徽转过身,将白玉扇横着塞进宣本珍嘴巴。
他命令:“咬住,闭嘴。”
不容置喙的语气。
宣本珍只好乖乖照办,嘴含玉扇,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