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战,彻底解决了乔峰“契丹人”的麻烦,白决把这件事给接了,天下人想必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再去寻乔峰晦气。
事实上,白决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即便如乔峰这般的先天高手,打斗时也总要时间回气,在面对围攻,尤其是有个高手能正面抵挡自己时,便很容易因“回气不足”而受伤,终至被围杀身亡。
但自己筋骨强健,便是单凭蛮力,也能恶战一两个时辰,再下手狠辣些,这些江湖客被自己杀掉三四成,就要“士气崩散溃败”了,就像此时,随着屋顶,外围的江湖客逃离,其他人也迅速退散。
一群人来参加“武林大会”,多是想来交朋友,吃吃喝喝以作谈资,就没想过乔峰敢来这“送死”,如今不仅乔峰来了,更是来了个比乔峰还狠的白决,这一通好杀,当真是惹怒了整个中原武林,也将中原武林杀得人人心惊胆
战,白决之名,算是在江湖上彻底传开,无人不知。
不得不说,薛神医医术实在非凡,阿朱中了少林玄慈方丈的大金刚掌力,便是白决想治,都要麻烦无比,功力损耗甚大,但这薛神医硬是凭着银针草药,将她给慢慢治好,元气渐复,“神医”之名,当真是实至名归。
至于说什么“请薛神医治人,便要传授自己的得意武学”这个规矩,白决懒得理会,这厮学武天资一般,成不了高手,教他也没什么大成就。薛神医自然也识趣地没有再提,他对决已经深藏恐惧,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个念
头:自己师父的那个大敌,是不是能请白决出手解决?
乔峰在聚贤庄里住了些天,与白决每日是论武比斗,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阿朱伤势已好,向乔峰表明了思慕的心迹,乔峰大为感动,没想到自己如今声名狼籍,竟还有女子愿意和自己同生共死、相守一生,当即心头爱意萌
生,便带着阿朱去往蜀中隐居。
男人没有爱情,谁对他好,他就跟谁厮守一生。
若是乔峰以为自己是契丹人,契丹人理所应当住草原上,他自然也想着隐居草原,塞外牛羊许约;但现在乔峰知道自己是汉人,自然还是想住在汉人地界,蜀中自己父母也在那,正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至于什么“带头大哥”,自己父母现在安危无恙,乔峰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不是玄慈方丈;至于那个萧远山屡次想在中原群雄面前,将自己泼脏水成契丹人,也就是乔峰厌倦了江湖争斗,否则非要找他麻烦不可。
看着乔峰、阿朱两人相伴骑马远去的身影,白决出了会神,挥了挥手,一时间心情颇有点复杂,这个江湖不适合他们,蜀中很好,希望一辈子不再见到他们。
回转聚贤庄,练了会内功,瞧见游驹、游骥正在教游坦之武功,不由摇头失笑。
英雄大会那天,自己本想将游氏双雄气死,但自己将他们穴道制住同时,游坦之听到前院杀声震天,已是跑了过来,游氏双雄见他惶急失措的样子,知道自己一死容易,可留下这孤苦孩儿,以后怕是只能在江湖奔波流浪,指
不定要吃多少苦头,一时心软之后,便再难有勇气自尽,每日里除了庄里俗务,便是拼命传授游坦之功夫。
至于白决住在聚贤庄中,游氏双雄一时心理难关过后,便也习惯了。
这个江湖,除了像四大恶人那样的,其余高手多数不分正邪,都是一方之雄,猛龙过江无论游到哪里,哪里的地头蛇都要以礼相待,以白决武功、凶名,莫说是住在聚贤庄,便是去少林寺,少林如临大敌的同时,也要礼节周
到。
“你们两个,小孩子过早接触太过高深的武功招式,不是好事,整天就想着练这些杀伤大的功夫,根基、内功都要荒废了。既然活着,就好好活,好好教游坦之这小子。”每日瞧着他们填鸭式地传授武功,白决今日思绪浮动,
随意指点道。
游氏兄弟恍然清醒,这段时间他们走火入魔一般,总有些轻生想法,想着怎么把功夫都传给游坦之,此时被白决点醒,心中灵光一闪,踢了游坦之一脚:“我兄弟二人才疏学浅,原也教不出什么结果。白。。。。。。白大侠何不指点
这小子一二,以后坦之为您老人家端茶递水,也算是他的福份!”
游坦之对这个打败自己长辈的白决,虽是心有芥蒂,但为人也机灵,当即跪地磕头:“游坦之愿拜白大侠为师,终生侍奉!”
当真是好心不能滥发,稍有机会,就被人打蛇?棍上,惹得自己麻烦!
白决摇头失笑,仿佛感应到什么,看向聚贤庄大门外:“凭游坦之心性,天资,也配拜我为师?不收。游驹,去布置好半桌素宴,半桌酒宴,有客人要来了。”
下面游坦之脸色涨得通红:“白大侠,你不收我为徒,我就一直跪下去!”
“那你便跪着罢!”
白决再懒得理会他们,径自回了客堂之内,静等贵客,他方才已经感应到,一道鸠摩智的气息,一道李延宗,或者说慕容复的气息,各从不同方向赶来,转眼便至。
随着白决心神愈丰,熟人不同的气息,若没有特意遮掩,他都能够感受得知,就像野兽能感知林中虎狼、LSP窥一牙而知结衣,现在熟人站在身后不远处,自己也能有所感应。
果然,刚坐下,便听到鸠摩智那颇有特点的挑衅语气:“这英雄大会没有邀请贫僧,又岂能说是名副其实?!小僧得知英雄大会消息后,星夜赶来,不曾想竟还是无缘一会中原武林高手!”
白决一听这话就笑了,想起鸠摩智的鬼畜语录,当下振声道:“当今中原武林,当数‘北乔峰、南慕容,闻知明王前来,北乔峰虽避而不见,南慕容却来一会!两位请来客厅之内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