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林大伯就不认同了,“怎么不算了?我们家安安本身就厉害,可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要不是身子骨不好,早该出息了。”
林安安笑着摇摇头,也不争论了。
林家一家子就这样,不仅不重男轻女,对孩子还特别宠。
林大伯老实,比不上林父圆滑,但他特听话,什么都听自己二弟的。
还有个林小叔没来,林小叔耿直,但也听林父这二哥的话。
三兄弟都是力往一处使,连带着各家的子女也都团结。
所以林家在村子里特站得住脚。
众人落座后,林大伯从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安安,这是你大伯娘给你做的酥糖,你最爱吃的,说让你尝尝家乡的味道。”
“那我可得尝尝。”
林安安接过糕点,咬下一口,香甜的气息充满口腔。
林安安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这段时间为了涟满道的事,她几乎把自己逼成了陀螺,此刻家人们的到来,让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松弛。
“对了,子淮的酒席准备得怎么样了?”林父抿了口茶,问道。
林子淮立刻来了精神,“爸,场地定在大院礼堂,姐夫已经报备好了!菜品按三十桌算,六道硬菜,妈还特地泡了酒呢!”
楚明舟神色柔和了许多,“羊肉从北田县运来,猪肉从军区农场买,蔬菜由后勤部特供,喜糖。。。。。。”
“三十桌?六道硬菜?”林大伯不免唏嘘。
“我跟杜鹃的喜服是我姐亲手做的,可好了。”
“子淮,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对了,你媳妇呢?”
“杜鹃在团里忙着呢,待会我带大伯跟堂哥去文工团转转吧,杜鹃新排的节目正在演练,带你们瞧瞧。”
“那感情好啊!”
林峰生怕自己帮不上忙,问道:“小六,我能在婚礼上帮忙么?我会吹唢呐!”
林大伯忙撞了他一下,“用不着你,人文工团还缺吹唢呐的?”
林子淮却笑得一口大白牙熠熠,“那敢情好!正好缺个吹唢呐的,到时候堂哥你也站礼堂门口,吹得越热闹越好!”
“诶,好嘞~”
林安安听着家人的欢声笑语,悄悄把涟满道的事抛在脑后。
她起身给大伯添茶,余光瞥见楚明舟正跟林父低声交谈,时不时还看向自己。
夜幕降临,一大家子凑一起吃了顿晚饭。
大伯和堂哥跟着去了林子淮的筒子楼,被安排在了客房休息。
林父林母也抱着壮壮跟上,等壮壮去赵香君那吃饱奶,才慢慢逛回来。
楚明兰忙把房间收拾了一通,抱着自己的被子跟枕头搬去了楚明宇的房间,两姐弟在一个炕上凑凑。
家里人多,也只能先凑合。
“安安,别跟团子玩了,早些休息。”
“来了。”
林安安摸了团子好几下,这才起身去洗漱。
等她回屋时,楚明舟正坐在书桌前,细细收着各种勋章跟证书。
“楚团长这是干嘛呢?”
楚明舟笑着摇摇头,又仔细把东西收好,放回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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