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昨夜我已经派人快马加急前往下蔡,向虞相公禀报此事。虞相公回信,令我即刻调遣五千兵马,由你带领,前往涡河接应李横。”
魏友闻言大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大人!”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道:“不必谢我,这是职责所在。不过……”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你可知这支兵马为何能如此迅速调动?”
魏友摇头。
中年男子低声道:“这支兵马本是虞相公安排在此处的一支伏兵,原计划是在关键时刻投入战场。如今提前动用,意味着虞相公已经决定反击金贼。你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轻敌。”
魏友郑重点头:“末将明白。”
中年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即刻出发,切记速去速回。”
魏友领命而去。
午后,五千汉军整装待发。魏友一身铠甲,骑着战马,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涡河方向进发。
一路上,魏友心事重重。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系到李横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整个北伐的成败。他必须全力以赴,绝不能让金贼轻易得逞。
三日后,魏友的大军终于抵达涡河之畔。远远望去,只见一片狼藉,遍地尸首,河水浑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魏友心头一紧,急忙策马向前,寻找李横的踪迹。
不久后,一名浑身是伤的士兵踉跄着跑来,见到魏友后激动地喊道:“魏将军!您终于来了!李总管就在前方树林中等候!”
魏友大喜,立即下令全军加快速度,朝树林方向疾驰而去。
穿过树林,果然看见李横坐在一块石头上,身边围着几十名残兵,一个个衣衫褴褛,满脸疲惫。
见到魏友到来,李横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挣扎着站起来,迎了上去。
“阿友,你终于来了!”李横声音嘶哑,眼中满是感激。
魏友跳下战马,快步上前扶住李横,关切地问道:“总管情况如何?”
李
金军骑兵越冲越近,旌旗猎猎作响,马蹄声如雷鸣般震动大地。魏友目光一凝,心中迅速权衡形势:敌军虽只千余骑,但皆是精锐合扎猛安,而己方虽有五千人马,却多为步兵,若仓促应战,恐难抵挡骑兵冲击。
“李总管!”魏友回头喊道,“你部残兵尚能战者几人?”
李横咬牙站起,双目赤红:“尚有三十余人!虽死伤惨重,然皆忠义之士,愿与我同赴生死!”
魏友点头,随即下令道:“传令全军,列拒马阵!弓弩手前出,长枪兵结盾墙,务必挡住第一波冲锋!”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汉军将士立刻行动起来,训练有素地布下防御阵型。魏友亲自策马上前,立于阵前高处,观察敌情。
金军骑兵在数百步外骤然减速,为首一员大将身披铁甲,手持狼牙棒,面如黑炭,正是金军猛将完颜阿鲁。他勒马驻足,冷眼扫过魏友所部,嘴角浮现一丝讥笑。
“宋狗,不过如此。”完颜阿鲁冷笑一声,挥手喝道:“冲!踏平这群残兵败将!”
金军骑兵再次发动冲锋,马蹄翻飞间尘土飞扬,杀气腾腾。魏友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放箭!”
弓弩手齐发,箭雨如蝗,密密麻麻地射向敌军。金军骑兵虽披甲,但仍有不少人中箭落马,然而这并未阻止他们的攻势,反而激发了更强的战意。
“举盾!长枪压阵!”魏友大吼。
盾墙竖起,长枪斜插地面,形成一道坚固防线。金军骑兵撞上拒马阵的一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数名骑兵被长枪刺穿,连人带马倒地,血溅当场。然而更多的骑兵绕过障碍,试图从侧翼包抄。
“变阵!”魏友果断下令,“左翼轻骑出击,牵制敌军主力;右翼步兵列刀阵,封锁退路。”
汉军迅速调整队形,左翼百余轻骑呼啸而出,直扑金军侧翼,迫使部分骑兵回防。右翼步兵则以刀盾为掩护,步步推进,逼迫敌军陷入混战。
战场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喊杀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血肉横飞,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