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数人心中浮现出了惊恐、畏惧之色。
他们的生命,从这一刻开始不再属于他们?
甚至就连他们,都是某个存在的一部分,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并且,最重要的是,不止是凡人,就连神明,。。。
三日后,我独自来到稷下学宫藏书阁。荀况已在门口等候。
“李先生果然守信。”他淡淡一笑,“不过,今日怕是你最后一次踏入学宫了。”
我心头一震,正欲开口,忽听得四周传来脚步声。数十名黑衣武士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荀兄,你这是何意?”我强作镇定。
荀况叹息一声:“李某虽敬你才华,却不能容你祸乱齐国。”
话音刚落,黑衣武士已然扑来。我手中长剑横扫,逼退数人,却见一人身影熟悉,竟是昨日刚结识的学宫弟子??韩非!
“韩兄,你为何在此?”我惊讶不已。
韩非冷声道:“李某早知你图谋不轨,故与荀师兄设下此局,只为引你现身。”
我心中一寒,正待反驳,忽觉背后风声骤起。危急关头,袖中玉璧突然发出一道青光,将袭来的刀锋尽数挡下。
“原来如此。”荀况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难怪你能得‘天神’之名。”
趁他们愣神之际,我施展轻功跃上屋顶,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营地已是深夜。张仪与田忌早已等得焦急,见我安然归来,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稷下学宫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我苦笑道。
张仪却露出一抹笑意:“公子不必灰心。属下已打听到一个消息??齐王近日身体欠佳,朝中权臣蠢蠢欲动。若能在这关键时刻推一把,或许能事半功倍。”
田忌点头附和:“不错。属下旧部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动手。”
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来一场大的吧。”
夜色深沉,星辰闪烁。我知道,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翌日清晨,临淄城内便传出了齐王病重的消息。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有人担忧,有人窃喜。而就在午时,齐王突然驾崩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震动整个齐国。
王宫之内,哀乐低回,群臣跪拜于灵前。然而,真正的心机早已暗流涌动。齐王膝下有三子:长子田辟疆,次子田婴,三子田文。其中田辟疆年长,素有贤名;田婴则手握兵权,威望甚高;至于田文,年仅十五,尚未成年,平日里也不显山露水。
但此刻,三人皆立于殿中,神情各异。尤其是田婴,目光阴沉,嘴角微扬,似是在盘算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一名宦官跌跌撞撞地冲入大殿,高声喊道:“禀诸位大人,燕国使团已至城外,要求即刻入宫吊唁!”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燕国使团?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邹忌眉头紧皱:“此时正值国丧,岂可轻易让外国使者入宫?更何况……”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田婴,“田将军,你是否早已知晓此事?”
田婴冷冷一笑:“丞相多疑了。燕国乃齐国盟友,前来吊唁本就是礼节所在。若拒之门外,反倒显得我齐国无礼。”
邹忌脸色微变,却未再多言。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王位继承之事。
正当众人争论不休之时,忽听殿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李远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