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非就九江事派。”
“而是河南培忠那边儿回传过来的消息。”
“说是继祖领着湖北那批次降兵降将业已赶到开封。”
“眼下,其正酌情各部各营往下编派呢。”
“另附了具体各城各部戍守现状,归总一并抵报来,叫将军指示批复。”
长庭言毕,亦随手自怀中掏了册本来信,递于萧将。
萧靖川接过,传武碑前展阅一览。
待匆扫字间,瞧至细处,亦不免凝眉,旋即多询。
“哦?”
“继祖北去,这途间,竟还是起了降兵叛逃之事?!”萧行质问。
“恩,确实。”
“培忠帐下亲兵来递,顺道儿哇,我也是多问了两句。”
“听说是临到归德府出的事。”
“夜间突破守卫,逃散了三千多。”
“不过,业正赶上当时培忠预作接应,领兵就等在城中。’
“待是继祖露了人头,急往归德搬军想合围的时候,二将碰面。”
“不到一天,近于鹿邑城南,就截住了叛逃将勇大半。
“找回两千左右。”
“另一千,就此散伙私逃,也就没个好法子了。”
“再后来,培忠立威,校场斩了带头私逃的几名将官。”
“再又提拔了几个堪用的。”
“恩威并施嘛,也是尽跟将军你学的。”
“如此,这便也就算稳了。”长庭如实答回。
“恩,那,继祖没出事吧?!”
与其虑说这批降卒情势,眼下,萧郎心忧,更挂记在许继祖身上。
都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哇。
什么降卒将的,没了可以再抓。
可继祖这般,自起兵之初,畿南九龙镇时,就一路历练跟来的弟兄,萧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闪失。
尤是现下正就身居王传武墓前,其心这份惶然,才更显搅扰神经矣。
见情,观度自家将军眼前这副担心相,长庭亦明其意,心内不免也冒了唏?。
遂急口忙回,聊以安抚。
“啊,没,没有。”
“将军放宽心便是。”
“继祖无碍。”
“只半途纰漏,逃了人去,多有自责罢了。”
“这会子,已是携军本部兵马往回赶了。’
“估摸过两日,也就该到了。”长庭释。
闻情去,萧郎亦才一颗悬心复落归位。
旋即,长吐一口气出。